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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2)

沈则脚步慢了一瞬,睛却不受控制地亮了亮:“什么叫没娶成?”

闵之无奈:“我祖母宁愿我去峡州,也非得叫我同她断个净。”

“到底是没娶成啊。”闵之拢拢衣袖,声音有些低落。

陈通瞪:“能有那么多?”

自闵之坐下,沈则就觉他有些不对劲来,两手指着衣袖来回挲,必得是不小的烦心事,才能叫他如此不安。

,嗤笑一声:“要我说你还是死了那条心,现在哪个有有脸的人家还愿意娶她。”

车在敦义街一家门脸不大的缕店门停了下来,店小二轻车熟路地带着两人往后僻静的房间去。

陈通摇了摇手中的茶碗,叹了句,可惜了。

闵之着手里的酒盅似是忍了又忍,才:“她的事,还得拜托你。”

沈则突觉间一阵,似有什么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往上冒,他侧首轻咳两下,淡声问:“什么病?”

沈则先是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这个她指的是陈茗儿,不免有些慌和不知从哪里来的烦躁。

听了这话,崔氏的嘴角往下,有些不耐烦:“得了得了,人家钱跟宅都送来了,这分明就是要断了的意思,且不说这怪病什么时候能好,纵是好了,人家闵公能一直等着啊,他想娶什么样的人没有啊。”

沈则默了一瞬,低车,语气不明:“成,净。”

闵之知他一个下午在枢密使没少说话,也不再言语,加之寒风四起,大有寒料峭之意,两人一路快步行至横门,临上车前,闵之又:“我明日往峡州去审计,再见面只怕得过年了。”

一颗心提起又放下,沈则又咳了两声,不痛不快地。

“不是什么要的,但老太太觉得不吉利。”

——

“娶亲当日,新娘病了,你说巧不巧?”

他抿了酒,压着不快,和那让自己羞愧的酸劲,像是没听懂般“啊”了一声。

她的事?

陈通还是有些遗憾,搁下茶碗,低声叹了句:“到底是没能了闵家的门,还是得想法医好茗儿的病。”

“可不,”崔氏把儿抱在怀里,逗着,眉俱是笑意:“年节都给双份月钱,主家一兴随手给的赏赐就够咱们吃一年的了,油厚着呢。”

“你有事为什么憋着?”

“既是这样,也算是个好去。”

沈则午后了枢密院,近酉时才办妥手续,再来时天已大黑。闵之在长庆门候着他,免不了嘲讽两句:“枢密使大人也不给自家公行个方便?”

听了崔氏的话,陈通枕着手往后靠了靠,也不盼着她能理解自己那心思。

闵之自嘲般哼笑了两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沈则此刻燥,懒得同他斗嘴,倒是生几分疑惑来:“你才娶亲,竟也舍得在这里候我。”

“不可惜,我想好了,叫我弟媳在沈家给她谋个差事,她那一手的好绣工,每月少说也得领三百月钱,贴补家用足够了。”

沈则挑起瞧他:“你家老夫人竟也舍得孙远门?”

“那可是皇后娘娘的母家,我弟媳不过是在姑娘院里伺候,想走她的门路把人送沈家大宅的都多了去了。若不是沾亲带故的,哪有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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