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陈茗儿气鼓鼓：“碰见闵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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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只跟你说一遍，你记好了。收了你闵家钱财的是崔氏，你若是要讨，向她去讨。还有，我现在有心避着你弟弟，也算是如了你的意，不过，你若再像今日这般无遮拦，那我倒不妨给你添添堵。”

话，崔氏张，他就给。闵源为此，更是不喜陈茗儿。

“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

闵源回过神来，指着陈茗儿的背影：“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丫鬟张了张嘴，慢吞吞说了句无关要的：“这人怎么看着不大一样了。”

听他这么说，陈茗儿诧异得皱了皱眉，抿着没吭声。

她走路走得急，额前挂汗，睛也漉漉的，微微着气，玲珑的跟着起伏，这一路上也不知着了多少人的。

“她难为你了？”

闵源可是憋了一肚的新仇旧恨，从前顾忌着自己那个傻弟弟，下好容易不用再忍着了，她简直恨不得直接撕了陈茗儿的脸。

陈茗儿猛地停住，一抬，底带着残余的愤怒。

“杨平是五爷你的才，不是我的，”陈茗儿低声：“我也是沈府的才，不敢坏了规矩。”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闵源是个人来疯，非得闹个大家没脸方才作罢，陈茗儿不想由着她满嘴胡说八，脏了耳。

先是碰上了闵源，小偏门一来没走多远，又碰上了沈则。

沈则心里有些发堵，嗯了一声，冷：“你以后没事少往外跑。”

“也不算。”

一番话话说完，趁着闵源还在发愣，陈茗儿扬手拨开挡路的丫鬟，两步就扎人堆了去了。

陈茗儿莞尔一笑，“你说你弟弟要是知了我能开说话，会不会立从峡州回来啊？”

她声声弟弟，只字不提他的名姓。

沈则自己把话说了死胡同，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咬了咬后槽牙，放缓语气，有些不自然地往回找补：“有跑的活，可以使唤杨平去。”

闵源同丫鬟相识一笑，垂看向陈茗儿纤细的腰肢，啧啧两声：“你这的，怕是也不错。”

闵源挑着眉梢，洋洋自得地看着陈茗儿，“我们家倒是不缺几万贯银钱，能买个嫁祸于人，也是好的。只可惜你现在成了哑，京中稍微有有脸的人家都不肯要你，你娘给你找了什么营生？那勾栏瓦肆的地方，倒是不用说话，只要……”

人要是不顺，真是喝凉都牙。

陈茗儿还因为闵源的话生闷气，低走路，走得又急，沈则其实老远就看见了她，本来也想装作看不见，只是瞅着这姑娘就往门上撞，还是伸手替她挡了一下，冷声提醒：“能看着路吗？”

闵源勾一笑，“我倒是忘了，你本来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要不然怎么不脱衣裳就能勾引得男人一个个失了魂似的。”

她弯起眉了一个笑给闵源，喟叹似地了一句：“你还真是恨我。”

可陈茗儿始终淡着一张脸，眉都没皱一下。

“你……你……”闵源见了鬼似的，睛瞪圆，“你什么时候医好的？”

闵源铆足了劲儿的拳砸在了棉上，心中怒火更盛，言语上也越发骨不顾。

她语气不卑不吭，不像赌气，倒像是在提醒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