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就有了？”

陈茗儿惶然无措，任由贵妃抓着自己的，讷讷：“娘娘没着吧？”

“娘娘……”

这盐包温度确实，陈茗儿缩了缩红的手指，住了耳垂。

贵妃双手用力一握，急切：“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呢？”

“我分明是看到了的，我的孩手心里有个月牙样的胎记。偏偏只那一我就昏死过去了，说到底是我太不中用。他们说我记错了，又或者是疼得疲力竭了，我又如何自证”

仪抬手，“除了底里的那些老病症，娘娘一切都好。今日疼是癸将至的正常反应，娘娘的是在好转。”

“娘娘！”

“不知？怎么会呢？”

“陈茗儿。”

陈茗儿将手的盐包用巾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贵妃的小腹上，动作间柔声：“若是娘娘觉得了就跟婢说。”

等送走了傅婉仪和陈茗儿，秋英屏退了诸人，只她自己陪着贵妃在内殿。

“娘娘总是这么客气。”

贵妃一连说了好几个不是，上下起伏着，人像是不过气来。

“你今年多大了？”

秋英伏在榻边，双手叠置于额前，颤抖：“这话说不得啊。”

“是。”

贵妃直了直，探手：“能叫我看看吗？”

“我总是不相信我看错了。”

“小时候不显，越长我越心寒，秋英……”贵妃摇了摇，无力地倒在了枕上，喃喃：“你说我的孩是不是没有

贵妃侧过脸，突然瞧见陈茗儿手心的疤痕，说了一半的话给停了。

秋英中满是心疼，悔：“公主不足月，落草也不哭，太医又说娘娘您有血崩之势，忙忙的，婢也没顾上细看，否则也不叫娘娘您心里这疑影存了这十几年。”

“茗儿，茗儿……”贵妃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傅婉仪倾过来打圆场，“娘娘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难看？”

傅婉仪侧过，叫陈茗儿：“先把盐包拿来给娘娘熨。”

“婢十五，才刚及笄。”

“哪里人？”

“你是才跟着……”

到了这会儿，贵妃的心绪已定，说话时神仍是茫茫的。

“你……你叫什么啊？”

殿内所有的人都看贵妃的反常来，却只有秋英伊人清楚贵妃为何会突然失态。

陈茗儿反握住贵妃的手，用力掐住虎，似乎怕她厥过去。

“不是……不是……”

“我……”陈茗儿无助地回望了傅婉仪一，咙间吞咽了一，小声：“我是娘亲从蒿草堆里救回去的。”

陈茗儿摇了摇。

陈茗儿乖顺地往前挪了挪，她注意到贵妃的指尖颤巍巍的。

贵妃一再直腰，腹上的盐宝了下来，陈茗儿忙伸手去接，贵妃却先一步给捞住了，丢在一旁，“当心着你。”

贵妃抓皱了裙摆，氤氲了汽的眸中如淬了冰，“秋英，你自小服侍我，你跟我说句实话，长宁可有半像我？”

“果真？”贵妃撑着腰起了起，“那也得谢你，仔细照顾着我这。”

陈茗儿见怪不怪，把掌心摊开，细声细气：“虽然看着像是的，但是听家里人说是生下来就有了。许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