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沈老夫人笑笑，对长宁：“殿下去逗逗那只八哥，它如今能说的话多了，都逗闷呢。”

皇后面上打着圆场，心里却是极不痛快。这是她的母家，她的母亲，长宁却如此不知收敛，若是真的嫁来，还不得闹翻了天。

“唉，”沈老夫人无奈笑笑，“咱们沈家和苏家也是几代的缘分了，有些话不能往透里说还不是为着贵妃的面。这长宁啊，不是个惜福的人，我不喜她。从前不跟你说，是怕你为难，毕竟贵妃娘娘又是个温厚谦和的好人。但你既然起了这个心，我就不妨跟你说了，元嘉从荆州带回来个姑娘，这姑娘除了家室差些，样貌品行没有一样不挑，除夕那日，若不是她，我恐怕就……”

长宁傻似地还想劝皇后一同去，被贵妃沉脸叫走了。

一见灯亮，沈夫人急忙对皇后和苏贵妃：“你们去看看灯吧，我刚好，怕扑了风，就不去了。”

被长宁这么一搅和，屋里气氛始终怪怪的，好在外的天很快黑了，华灯初上，才将这沉闷驱散些许。

“母亲，”皇后迟疑，“我看这婚事要不算了？”

贵妃摇摇，轻声：“夫人，您不必她。”

这些话叫沈老夫人面上一阵难堪，却又只能赶吩咐下人换几样茶来，笑着对长宁：“芙蓉糕不好吃，殿下尝尝别的，那枣泥酥不错，一早才的，补气养颜，公主想吃吗？”

长宁懒懒地瞥一，并不动手，嘤嘤咛咛：“我被那芙蓉糕搅得难受，一时吃不下别的。”

“哦。”长宁嘴上应着，却仍是坐着不动，只一味低撕扯着手里帕。

皇后莞尔笑

皇后微微颔首，“我知，昨儿傅婉仪来请平安脉，给我说了不少这两个在荆州的事。陈茗儿啊，还救过沈元嘉一命呢。咱们只晓得荆州闹时疫，傅婉仪一说我才知，原来这治时疫的方就是陈茗儿从楚军降将宇文休嘴里来的，两城的百姓都得念着她的好呢。”

苏贵妃瞪一长宁，示意她收敛，长宁反倒是变本加厉，拧着眉：“娘亲您别瞪我，这心确实不好吃，定是府上的厨偷懒了，再不打回去，倒叫他们觉得咱们笨，活该受欺负。”

长宁这跋扈的格也不是一两日了，只是碍着陛下着，旁人再看不惯也只能忍着，就连皇后也是一回把心里的不满宣之于。

“咱们难得见一回，女儿再陪母亲说说话，也不去了。”皇后笑容温婉，朝着长宁扬了扬手，“快叫你娘亲陪你去看灯吧。”

“长宁你闭嘴！”

沈老夫人原本还发愁怎么开同皇后提这件事，谁知她反而自己先说了，还真是刚犯困就有人给给枕。

贵妃气得手抖，又不能发作，只能转过来对沈老夫人歉意：“这孩被我惯坏了，夫人您别介意。”

苏贵妃厉声呵了一句，自己先尴尬得红了脸，长宁那里还是不咸不淡：“屋里太闷，我得厉害，说话自然不好听，老夫人是不会怪罪的。”

等着母女俩人一去，皇后脸上的笑登时没了，失望：“这长宁怎么年岁越大，越不懂事了。这要真是娶回来，哪里是娶媳妇，分明是娶了个祖宗。”

沈老夫人一时竟有些悟不过来：“还有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