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随意抄起手边的小香炉就往闵之上砸，“你胡说八，你说这些话，可是要被砍的！”

沈则淡：“薛夫人，这是我府上，我的院，你不要在这胡说八。”

端庄的公主现在披散发地立在薛怡芳更前，锦缎的鞋面上都是污泥。

闵之眉冷下来，“你记住你说的话。每一句，你都会为之付代价的。”

薛怡芳脸上血全无，浑过筛似的，也打了结，糊：“无稽……无稽之谈！”

“笑话，”薛怡芳哼然冷笑，“我怕她？她就算攀上了大将军的枝，一样也是狐媚贱婢。”

屋说罢。”

闵之后退两步，掸了掸上的香灰，似笑非笑地望着薛怡芳：“咱们不如看看，谁先被砍。不妨告诉你，陈姑娘的养父母都在

霎时间，周围的呼声都停了。

此刻薛怡芳才算是清明过来，扑通一声跪地请罪：“臣妇方才一时情急，冲撞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臣妇甘愿领罚。臣妇只听说大将军有了夫人，便觉蹊跷。而大将军对公主一向不伤心，臣妇担心公主受委屈，有辱皇家颜面，这才特地赶来相护公主，却见院门闭，只听公主的呼救声，那时臣妇并不知皇后和贵妃在院中。”

薛怡芳面无惧：“我厌恶她。女儿家无名无分地跟着男人，这样的事儿大家闺秀是不来的。”

薛怡芳抹了一把鼻尖，冷：“那就是，公主端庄，自然是比不过专勾男人的狐媚，倒也不丢人。”

他不再看薛怡芳，而是转对皇后：“陈姑娘人在荆州的时候，薛夫人曾派人三番五次地搜寻陈姑娘的养父母，最令不解的人，她找的人并不是景侯的府兵，而是行里有名的杀手。那个时候并没有知陈姑娘和沈则两情相悦。皇后娘娘一定不解，为何薛夫人这么早就盯上了陈姑娘。”

闵之拂掉她的手，一声不吭，疾步跟上，走至廊下，与沈则颇有默契地对视一。

站在角落的闵之突然跨一步，朝着皇后和贵妃拱手行礼，“既然薛夫人提到了微臣，那微臣倒有个故事想讲给薛夫人听。”

闵之转而又问：“那你怕陈茗儿吗？”

“你不必指桑骂槐，”陈茗儿面平静，“我的确同闵之有过婚约。”

“薛夫人别急，这才刚开始。”闵之瞥她一，徐徐，“方才在院中，您说您是把贵妃娘娘女儿当自己的女儿来疼，这话其实说反了。这些年，分明是贵妃把您的女儿当作自己女儿来疼。长宁公主原本就是您的亲闺女。”

闵之抬脚便要跟着来，闵源伸手拉他，小声：“你跟着去什么？”

薛怡芳看着沈则，再看看他边的陈茗儿，“这位就是大将军的夫人？果然是容貌众，好像同原先闵公的妾室有几分像呢。”

陈茗儿抬了抬，语气玩味：“是啊，公主的确端庄。”

闵之一顿，薛怡芳颤：“你胡说！”

屋内人少清静，却也亮堂，薛怡芳和长宁的狼狈看得更清楚。

闵之转看向薛怡芳，问她：“恨陈茗儿吗？”

皇后虽不知他是何用意，但也名表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便：“你说吧。”

贵妃静静地听她说完，抬打量了一圈屋里的人，轻声问：“你们有人相信她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