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殊简单的解释了两句，沈楚楚了气：“所以姬钰现在醒过来了吗？”

毕竟若是姬钰中途又咽气了，难免会给她再带来二次伤害，倒不如直接让她以为姬钰死了。

虎的年纪，显然把这话当了耳旁风，一天三五次都是家常便饭。

他不清楚自己能不能让姬钰醒过来，司致在不能确保姬钰有十分把握活下来之前，也不敢将此事告知沈楚楚。

她就说今日怎么来的这般顺利，像是司致这般警惕的人，既然妲殊已经从景的密带她去一次了，这疏忽便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这半个来月，我用蛊虫给他全换了一遍血，前两日他刚醒来，不过还是昏迷的时间居多。”他转过去，神情自若。

沈楚楚锐的捕捉到这两个字，不禁疑惑：“换血？谁的血？”

早在妲王霸和亲过来的时候，母皇犯心疾的次数便明显增多了，妲王霸猜到母皇命不久矣，所以才急着炼制这蛊虫。

“你今日见过他？”沈楚楚死死的咬住下，嗓音有些微哑。

就算她不懂医术，也知输血换血，需要相同血型的人。

不过因为姬钰伤的太重，又是内伤又是外伤的，即便吃了那蛊虫，也只是恢复心而已。

这玉佩只是个意外，他也不知沈楚楚跟这玉佩有什么关联。

北山的风大，妲殊并未听清她的话，但他没有再追问，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姬钰被我送到凉国疗伤了，那太攀蛇的毒很，他醒来后大概会忘记很多事情……包括你。”

她之前瞧着太后躺在慈宁里，可不像是给人换过一遍血的模样。

只是瞧着这玉佩不错，很适合养蛊血用，对姬钰的病情大有好，便趁着姬钰昏迷时，顺手拿走了。

往日她还能在永和看到他扒墙，最近十来日，她都没有再见过他。

“到了凉国，你可以和他重新开始，要跟我走吗？”

妲殊微微颔首：“他想让你活着，不是只剩下一副空壳。”

但这里又没有仪，可以确的测人的血型，所以直接找亲属，就成了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本来就是死当活医，哪想到姬钰下葬那一日，竟然恢复了心。

沈楚楚垂下眸，长而微卷的睫轻颤两下，她樱红的微微张启，似乎是说了一句什么。

他对母皇没什么情，见沈楚楚那日哭的那般伤心，他就随手将那蛊虫喂给姬钰吃了。

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司致。

而先帝早就死了一年多了，就算现在把他从墓地中掘来，怕是也已经成了一枯骨。

再者说太后内本就有宿疾，血中定然也有毒素存留，那鹤红的毒怕是到现在也没有清除净，不然太后就不会时常呕血了。

本来她还以为他是厌烦她了。

妲殊耸了耸肩：“你都知了，何必问我。”

整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跟死了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