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连忙抬起来，双手攥住铁栏，声音发颤地哑声，“求教主救救！”

……

沈墨面一凛，这副样倒与先前见过的那些死尸差不了多少。

沈墨也并非是轻信他人之人，但他觉得一个小少年如何也翻不一朵儿来，左右是一条人命，便索应了下来。他甚至为了取更多的有关相思教的信息，也微微地声回应了一下对方，但其实也十分敷衍，“这样啊”、“原来如此”，诸如此类。

沈墨拧眉，“你的主是谁？为何没有在他跟前侍奉，反在此？”

俞白面瞬间沉得吓人，双拳握，手里握的夜明珠光圆的表面竟隐隐现几裂痕，另一手玉匣里的叫声立时清晰得多，竟一时成为这一片寂静之中唯一的响声。

而俞白面越发冷淡，盯着阿笙后脑勺的目光若是能实质化早便将人戳个对穿。

在系统传给他的数据信息里，这位左护法在教中也算是位权重，与他这个教主几乎平起平坐。他们相看两厌，平日针锋相对，如此是在……愤吗？

少年对上他的目光，轻轻一抖，不由自主地便偏避开了。

俞白盯着他，目光如冰锥一般冰冷尖锐。

这一大殿灯火通明，沈墨才从黑暗之中行来一时有些难以适应，不由抬手稍稍遮了遮睛。

阿笙说到此便止住了，又俯下了，朝沈墨磕了好几个响，一面磕一面哭，“求教主救救，不想被他们吃掉！”

阿笙直起来，腰板得笔直，伸手作发誓的手势，一脸严肃认真，“件件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若有一句是假，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但阿笙才不教主是不是在敷衍他，在他看来，教主愿意声回应已足够令他惊喜了，一时竟说得更。

而后俯下了，低眉敛目地恭敬，“在一年以前由主带回教中，曾有幸远远地见过您一面。”

俞白眉心狠折，到底未发一言，沉默地跟了上去。

沈墨愕然睁大了，面上红一阵白一阵。

沈墨眨了眨，不由抬眸扫视了一下周围一圈的隔间，里的人听见响声早在先前便抬起来看向他们这，望过来的神却不如阿笙的生动，相反十分呆滞，面容也不与沈墨相像。他们满脸脏污，下颌更是沾染了一大片的血迹，神狰狞，十分可怖。

阿笙的可见地轻轻一抖，沙哑的声音都微微有些发颤，“回禀教主，是左护法大人。”他顿了一下，声音像是从牙里艰难挤，耳廓红得犹如浸了血，“前一阵，主传唤侍奉……之后，再睁时便到了此。”

醒来便在此，他如何知晓去的路？又是如何在此地生存的？

沈墨回过神来，不由以拳抵又轻咳了两声，以期打破这尴尬而奇异的氛围。

阿笙侍奉左护法一年也算有些察言观的本事，见沈墨这般便抢先，“来到此时他们已在这了，但他们之前不是这样的。”他声音越发颤抖，“之前有一批人闯了此，亲见到他们把那些人撕成了碎片，然后吃了下去……”

阿笙带着人七拐八弯的，不知行过多少岔路，只觉走了许久许久，三人才终于行到一大殿之中。

沈墨收剑鞘，应了一声，“你可知如何从这里去？”

阿笙立时天喜地地爬了来，一面爬一面一叠声地叫，“多谢教主！多谢教主！”

在相思教，教主与左护法向来不和几乎是全教上下皆知的。沈墨自然看阿笙是在竭力讨好自己，也知他方才说的话其实也有些破绽。

沈墨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其余人原先并非如此，那是为何、又是何时变成那样的？

阿笙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衣裳，了而后当先走在前，“知！这就带您去！”

沈墨循

沈墨蹙眉，“你说的可是真的？”

沈墨跟在阿笙后，一路听着他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大分是夸赞沈墨的，还有一小分是抱怨左护法如何如何的。

少年这般反应，又生得与沈墨相像，相貌自然不必说，他这番话倒是引得人将这“侍奉”二字往别想去。

恰在这时，一听上去便觉飞扬跋扈的嗓音远远传来，“怎么现在才来啊。”他甚至还困顿地打了个哈欠，声音慵懒，“还以为不用本少主动手，你们早死在里面了。”

俞白正说话，沈墨已提剑利落的一个挥砍，不过几下便将那足有手指细的一排竖直的铁杆拦腰劈断，叮叮当当几声，铁应声砸落地面，一个不大不小恰够少年钻的便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