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没有走。

他笑弯了眼睛。

邹至末在当日夜晚离异死亡，却面带满足，就好像自愿死去一般。

王爷大发雷霆，下令重金悬赏杀子之人，请人来府里观察死因，世子并没有外伤，也不是中毒……

答案清晰可见。于是派人请李玄言，毕竟他此行下山就是为了斩魔头。

从府里走出来，李玄言看向范焕，似是漫不经心问道：“你可知一些线索？”

“道长，你这可就问错人了，不过我听说那魔头专挑好看的人，你可得保护好我。”范焕笑吟吟。

李玄言双眸微沉。

……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从见到起范焕便察觉出他有些不对劲，那若有若无的魔气便确定了他的想法。

他只是想看看他在搞什么花样。

但是和范焕的每一次触碰，心都有些不正常，和他亲近没有半点不自然，甚至渴望。

和他接触越久，就越沉浸。

范焕挑起眼角，一双桃花煞是好看。这捕捉魔头的事，过去也有些时日，李玄言却没有动作，恐怕已经发现他的身份了。

毕竟以他的能力，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怕就已经感觉到不对了。

但为何不说？他嘴角扬起笑，桃花眼波光粼粼，暗含水波。纤细白皙的手无聊的卷着头发，脸上带着无辜。

谁能抵得住诱惑。

不过李玄言也是，这么迟不下手，该不会真动心了吧，范焕嗤笑，那又怎样，反正终究得死。

“道长～下面好热闹，听他们说好像是办花灯节，我要去！”范焕眨眨眼，冲着他撒娇。

“好。我……方才做了你喜欢吃的桂花糕，还是说今天想吃别的？我去做。”李玄言上前一步轻柔地抚摸范焕的发丝。

“不用不用，道长做的桂花糕最好吃了。”范焕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一丝不耐烦。

……

“道长啊，你是不是心悦我啊？”范焕抬头看向身边高大的男人，伟岸的身形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他包住，嘴里衔着李玄言给他买的冰糖葫芦。

“……”

“是不是嘛，我啊，可是很喜欢你呢。”

李玄言紧阖上眼，沉默了许久。

在期间，仿佛有点点挣扎的声音，是世间的道德理论，是师父的辛勤教导，是门中弟子崇敬的眼神……最终只剩下对范焕的满腔爱意。

“对，我心悦你。”

“道长怕是早就知晓我的身份吧。难为你瞒的这么辛苦。”范焕一改之前的语气，嘲讽毫不遮掩。

“我有些好奇，你竟然知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不会伤你。”李玄言沉声。

“我永远不会伤你。”

范焕发出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