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分开。
额头交抵,希普轻声向他的爱人宣誓。
“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在自由的天空下肆意接吻。”
“我相信。”温克莱的声音同样轻缓坚定。“去吧,我为你祝福。”
马车向着远方一往无前地走了,温克莱默默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听不见一丝马蹄声,才失魂落魄地垂下了脑袋。
“走吧,回去睡个好觉,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虽然也许不那么好。”
迪曼揽住他的肩膀,强行带着他向主宅走去。
温克莱低声问他:“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话没头又没尾,但迪曼知道他在问什么。若是往常,他大概会打个哈哈,说些俏皮话敷衍过去,但今夜,不知是不是晚风太冷吹麻了他的脑子的缘故,他忽然不想再做那些虚假的伪装。
“为什么……呵呵,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还没玩腻?要知道,有些时候,有些选择并不是你决定的,而是你的大脑替你决定的。”
嘴里如此喃喃着,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分别的那一刻,赫里脸上那副眷恋混杂着失落的复杂神情。他也想要同自己吻别吗?像那对笨蛋一样?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和愚蠢。
回到主宅,爱妮正倚在楼梯尽头冷漠地看着温克莱。
“呵,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就像安德烈一样。”
温克莱疲顿地抬起头,勉强展露出微笑。“怎么会?我不会留你一个人的。”
爱妮哼笑一声,手指紧紧攥着裙边,忽然快速地说:
“如果我说安德烈的事是我告的密呢?”
“什么?”
“我说,安德烈和那个奴隶女人偷情的事,是我告诉父亲的!”
“是你?”温克莱吃惊地张大眼睛,简直不可置信。“为什么?这跟你根本就……你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我恨他们!我也恨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爱妮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起来,高跟鞋在地板上跺得梆梆直响。
温克莱面色复杂地盯着她,片刻后,一针见血的说:“因为我们都拥有爱情,而你却没有?”
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爱妮粗重的呼吸声。
“你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