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辰：“你嘛说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　，羊崽，你别哭……”

年羔撇着嘴瞪他，文翰远笑笑：“开玩笑的，你步很大，稳定发挥考到十四中没有问题。”

年羔哭得更大声了：“不、不是你的错、呜呜呜呜、不怪你……”

秦俊辰吓了一，弯着腰去看年羔表情，年羔察觉到他想嘛，脑袋越埋越低，简直就想当个鸵鸟，秦俊辰抓着人肩膀，笃定：“你是不是在哭？”

年羔对中考的记忆一儿也不，中考当天妈妈要上班，于是在前一天把他送到文翰远家，文爸爸慌得不得了，把俩人的准考证查了又查，叮嘱了一遍又一遍，文翰远都嫌烦了，叫文爸爸快去休息他们也要睡了，这才安静些。

旁边目睹了全程的班长举手：“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年羔来找人，秦俊辰吓他把他吓哭了！”

俩人睡在一张床上，年羔也张的不得了：“我不敢考了。”

秦俊辰他脸：“我来看看我徒弟考得怎么样。”

年羔摇：“我……我想考到离家远一的……”

文翰远不知他家怎么了，他只是隐隐约约知年羔父母闹离婚，对那天年羔生病后的细节一无所知，这会儿开玩笑：“不黏你妈妈了？”

年羔哼他，把这两天的考题七七八八讲一遍，秦俊辰不打断他，耐心十足的跟他聊天，把他送回家。

时间过得很快，年羔还在慢慢的步，中考就已经等不及找到他了。

文翰远无所畏惧：“别怕，打不了就打工去。”

年羔抹着泪：“不、不是的、是我自己、是我错了呜呜呜呜……”

秦俊辰还没说话，年羔磕磕绊绊的说：“是、是我不好，我、我……”

老李眉一皱：“秦俊辰，你是不是威胁年羔了？”

他越歉，年羔睛就越红，秦俊辰多好啊，半夜把他吵醒他也不生气，还一直为小事跟他歉，年羔觉得自己好差劲，现在连泪都忍不住了，真是太差劲了。

十四中离家近，一本上线率百分之五十，中规中矩的普通好学校。

班主任老李从办公室过来发试卷，正撞上手足无措的秦俊辰和声泪俱下的年羔，还有一群看闹不嫌事大的人。

秦俊辰逗他：“哎呀，羊崽今天好温柔，怎么不打我了？”

年羔吓了一，条件反就想打他，手都举起来了，又放下去，声音小小的：“找你。”

年羔彻底不理他了。

年羔摇，瓮声瓮气的：“没有。”

去年他考试，年羔跑过来给他送，给他加油。秦俊辰心思细腻，能看到年羔的迷茫和困窘，他把自己更多的联系方式留给他，叫他有问题就问，年羔也不跟他客气，每天晚上都会给他发题问他，这么一年教下来，叫声老师不过分吧。

秦俊辰不敢说话，他也不知年羔到底是不是被他吓哭的，瞅了两脸黑的老李，又低下去哄年羔，声音轻轻的：“我错了，羊崽，别哭了，哭久了睛不舒服，以后我不吓唬你了，别气了好不好？”

老李中气十足怒吼一声：“秦俊辰！你嘛呢？”

年羔着泪拉着秦俊辰的袖：“呜呜呜，我好坏对不起呜呜呜……你不要生气……”

老李问他：“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他为什么哭成这样？”

秦俊辰说：“压力不要太大了羊崽，考到哪都一样的学，以后还有不懂的随时找我哦。”

秦俊辰拿着班长递给他的纸，蹲着给年羔泪呢，被如此质问，只想黄河洗个澡，他真的不是那么差劲的人！

考完那天，他在校门看见秦俊辰，惊讶地跑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年羔抿着嘴：“对不起……”

年羔垂着脑袋歉，是在被英语老师骂的姿势：“对不起嘛。”

个小脑袋转来转去的也不知在看什么，就说：“应该不是吧。”但还是站起来，故意从后门走去，站在年羔后吓他：“找谁呢？”

秦俊辰一听就知年羔绝对是要哭不哭了，顿时慌了：“哭什么呀？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不吓你了！”

秦俊辰也慌：“我不知，他哭得停不下来，我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