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野前倾了一些，神情比刚才认真许多：“也谢谢你来，结果会有人通知你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隋野应了“好”，起从吧台里来，慢慢靠近秋和。秋和才发觉原来隋野比自己这么多，虽然隋野应该已经穿整齐，把他那尺寸惊人的玩意儿回里去了，秋和还是不太敢看，低将T恤扯得平整些，方便偶像签字。

可这张脸刚刚却……秋和不由自主地瞥向隋野下，他链仍大敞着，明明刚刚在别人嘴里解决了一发，那玩意儿仍没有完全下去。

林果在旁边笑嘻嘻地看，察觉到秋和有些不好意思过自己，朝他眨眨：“我签了就不值钱啦。”说完帮秋和把笔盖好装包里：“我送你去吧！”

隋野伸了个懒腰，角微弯：“你不觉得，看一颗新鲜苹果腐烂更有趣吗？”

秋和涨红了脸，艰难挤一句“谢谢”来。

隋野睁开睛，手鼓励似的摸了摸那颗脑袋：“起来吧。”

“有”，年轻鼓手似乎呼了一下，鼓足了一些勇气似的：“你们可以在我的T恤上签名吗？”

“哦！”秋和慌忙将签字笔放在隋野手里，指尖蹭过他的掌心。

秋和大脑宕机，木人似的僵立在吧台前，呆看着那个少年吐嘴里的，吞咽了一下站起来转向他，好像刚才只是在嘬糖一样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少年的睛圆而亮，睫扑闪扑闪。两嘴嘟嘟的，此刻泛着来路不明的光——是一张漂亮又气的脸。

奇怪，秋和想。隋野在舞台上总是冷脸煞神模样，追过那么多场巡演，都没有今天面试这十几分钟见到他笑的次数多。

少年笑微微地看向秋和：“哈喽秋和，你鼓打得蛮好的，不输路托。”

林果过去打了他一掌，转又扯着自己衣服跟秋和笑：“我们穿得一样呢！”

“不是要签名么？”

秋和才发现，他也穿着印有烂苹果图案的T恤，只不过是黑，黑底上腐烂的红果更秾艳，旁边溅着的一滴白浊仿佛也成为图案的一分。

卡戎骂了声“”，转向隋野：“你说呢？”

秋和决定不去究，在边上了手心的汗，轻声：“谢谢。”

隋野又笑了：“当然。”

或许他多笑几次，门票就更难抢了吧？

“等一下。”隋野却没有立刻接，反而双眸半闭，手扶着吧台奇怪地往后仰。他脖颈修长，线条优。秋和很难不注意到，他的结在轻轻动，仿佛在享用什么。

旁边双胞胎吉他手中的一个嗤笑了一声：“也可以直接叫他货。”

“你可以叫我林果，小果，什么都行”，林果笑得甜甜，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吐：“忘啦，现在可不适合跟你握手。”

说话的间隙，隋野已经将链拉好，朝秋和伸手。

思起来。

“签哪儿？”

秋和于是向乐队众人告辞，推门去了。

无端地想着，秋和把鼓槌装好，摸门前装包里的金签字笔，向他们那边走去，先停在隋野面前，双手把笔递给他。

秋和忽然有儿后悔自己先前自觉非常巧妙的决定，顿了一下才：“签T恤上吧。”

他们两个有同样一张俊不羁的脸，笑的时候角也同样地往左歪一，让人很难判断这夸奖是自真心还是反讽。

卡戎吐了烟，慢慢：“技术蛮可以的。人可跟我们不是一路的。”

笔尖在左落下，弯弯绕绕的连笔不知怎么都偏划过尖。好在得到偶像签名的喜悦压过了微妙的反应，秋和说着连声说着谢谢，接过笔又递给卡戎和双胞胎，很快集齐了全员签名。

秋和遵从好奇心的驱使，往前又走了一大步。有一瞬间他还以为吧台下面藏着一只贵宾犬，但很快就发现，吧台下伏在隋野间的，是一个人，只是他一茸茸的南瓜鬈发让人误会。

他正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开说儿什么，染着金棕发的双胞胎吉他手忽然一边一个颇夸张地鼓掌，左边儿那个还了声哨：“！”

隋野摘了笔帽，看向年轻的鼓手。白T恤本就薄，因为打鼓汗似乎更透了一些，被他扯得贴在上。他很快选好了要签在哪儿。

门一合上，双胞胎中的一个兴致：“他怎么样？”

秋和盯着他手指上的茧，一时没反应过来。

双胞胎中的另一个上吧台：“可是我怪喜他的。拿笔在他衣服上签字儿的时候我都快了，好想在他大上写字啊……内一次画一笔正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