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通常男力打发去，一时半刻不会再起，梁生这才了一次，转间那话儿又起来了，未曾听过鬼气有壮之功。趁有兴致，他又将采拖过来。

梁生思忖片刻，决定先幸采荷。这孩仰面躺下，翘着脚，抱定两膝，羞朝天敞开，对梁生说：“哥哥请用。”梁生心想，一介鬼怪不必对他客气，提枪直捣去，这鬼外窄内，别有天，外一就夹住不放，不像人来他，倒像他来缴械。采荷又是极会卖风的，被了几下就面红如醉，什么污糟话也说来了，直叫“好哥哥得我舒服”“哥哥死我罢”。梁生是想多杀他一阵，耐不住这浪缠人，兴还未尽却了，无奈退，空留巢翕张，混着了一席。

“他有驱鬼仙木，却不杀我俩，还替我们得这样快，实是一个好人。”

梁生好奇，又用木剑轻刺他臂膀，采凄凄哀叫，剑伤烧孔，又化为红痣。

两小鬼见他凉了，唤也不醒，知他丧命了，双双扶尸啼哭不止。

“唉，我死了许久，人世的事记得颠三倒四，不清楚了。”?

梁生还要问，两小鬼却耽于声，顾不得理他。一鬼方去，另一鬼又爬上来磨那孽。这两个孽障原是至之，以他门人气最是享受，故而一心戏不知餍足，人愈衰则他愈盛，见梁生一张脸黑下去，两个小鬼却益发光彩焕焕，一个丢了，另一个又起来，两对小樱桃里像有不完的琼浆。

书生听了觉得稀奇，“咦，你们非是生而为鬼，却是后来变成鬼的？”

梁生越听越不对，但也说不清哪里有错，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思想不动。他打神，问双童：“你们那主人，后来怎样了……？”

“只记得生前尽是吃苦，没有这般快活。”

“有趣。”他又刺采荷，也是一样。

“只怪这事太舒，不耐不得。”

两童受着他欺凌，却也不敢放下嘴上要事，愁眉泪目，献吻与玉箫。梁生看他们吃得卖力，又调笑：“你们两个吃人怪，得这么香，别是想吃了我的宝贝。”两鬼连说不敢，请他归正题，一探后。

待他睡醒时，见窗外似乎亮着天，却分不清是什么时辰；再一看，采荷骑在他上，他，兀自上下。

两鬼哭罢，便扑上去，将那人尸分了。

“未鬼时，不曾有如此乐趣。”

事毕，梁生一手抱一姣童躺下，想他们两个前后奉承，婉转温存，比之凡人更胜许多，暂不打算下山了，想和这两小鬼多几日恩眷侣。

梁生戏他说：“怎样，你也是只风鬼？”

他正恼着，又觉有什么东西在臂弯里，一看是采的香，借他肘窝磨枪，一边磨，一边柔声：“见哥哥睡得好，我们不忍打搅。”

“我两个原是南馆里的歌伎，爹把我们卖与别人家，主人不听歌，偏听我们受苦吃痛的哭叫，用针扎，用鞭打，哪柔便毁伤哪，一连多日，卵儿都打烂了，终究受不住折磨，死掉了。许是生前怨气太重，死后变了这副人饮血的鬼。”

采羞而不语，呜呜咽咽，却着实殷勤地耸上来，还要再狠些。梁生看他不应，愈发喜，在那心里丢了一把。

“怎地私自起来了……？”

“可怜秀才哥哥，本该受我们侍奉，却成了他侍奉我们。”

梁生想去拿仙木，却浑乏力，一动也动不得，渐渐不支，昏厥过去。再醒来，见鬼还在他上耸动，遂又昏迷。如此过了两夜，终于尽而亡了。

他住那少年雪背，香，一番大动戈。与前一鬼不同，这园中又是另一样风情，慢，拒还迎，采起初默不作声，只哀哀气，待火候烧够，情窍动，中沥沥，也没了羞耻，翘起老，连声哭叫，妩媚凄婉。

现已死了，刺在别只烧一个罪斑，不致命。”

采这童儿，先前看似有些忸怩，到了床上也还算乖巧，像个猫儿样伏作一团，怯怯：“哥哥轻些，我原是好人家孩，后门弱，禁不得横闯，愿哥哥怜而惜之。”梁生只觉好笑，　“既不是人，还分什么良家娼家。只受着就是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