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相公，都怪我……”叶知想抬手去他的泪，但早已没有了力气，声音虚弱的几不可闻。

叶知鼻一酸，泪啪嗒啪嗒低落下来。

他边噎着边努力支起，可那腹的重量哪是闹着玩的，压得细腰像要断了一般，挣扎了几下便力竭了，捧着肚呜咽不止。

那日之后，他们俩默契地谁都没有再提起此事，仿佛那十月怀胎的小心翼翼、那个冰冷的孩，都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可那大的伤岂是闭目听便可遗忘的？溃烂到骨里的伤痕，只会随着时间愈演愈烈，最终毒骨髓罢了。

“……什么？你快要临盆了，还往外跑？你忘了上个孩怎么没的了吗！”

他托着后腰，使全力气挣扎着翻了回来，伸手想拉那人的衣角，“相公，咳咳……别生气……你听我解释……”

“啊，相公……使不得，我，我明天还要去林县……”叶知到他的抵着自己，连忙侧过想要避开。那大肚猛地朝侧边一坠，痛得他呜咽了一声，急忙护住自己的肚。

听到自己的伤心事被人用那么冰冷的语气提起，委屈一下像了洪的一般汹涌而至。

前来相劝的丫鬟都被他锁在了门外；他抱着冰冷的孩，哭得肝寸断。几天几夜，粒米未，未曾合，就这么苦熬着。

“儿，我……我让你不要跟师傅唱戏……早就说了，要了你便会养你一辈……连青都告诉我了，定是你那日唱戏累着了……”

那人醉的神志不清，鼻涕泪糊在脸上，伏在他膝上语无次地哼哼着，“你这傻，为什么偏偏不听我的……”

是的，都怪自己；那日日太毒，又站了太长时间，因此才会娩下死胎。叶知真恨自己啊，恨他为什么保不住和沈舟的孩。

前几天，他外巡查，孤枕难眠，夜间觉得心烧得慌；此刻，人儿那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他盯着他前的两殷红，不由觉得心中火起，俯下就想将他整个吃掉。

醒来时，边却没有最想要的那个人，耳畔只有大夫沉痛的话语：孩一生就没有了呼。

可是，他等的那人，整整一周都了无音讯。他又急又怕，派丫鬟们去打听，衙门里的人竟也说没见着；又满城的找，好不容易在酒馆找到喝的烂醉如泥的沈舟。

见他哭得不上气，一张小脸咳得通红，沈舟立刻心疼了。他重又在床边坐下，轻抚着他那因泣而不住耸动的肚腹，“儿，对不起，我话说重了……只是，难你忘记那夜了吗？”

一听他说要远门，沈舟立刻清醒了，从他上下来，抬起脚就要走。他的声音如窗外的冰雪般刺骨，仿佛刚刚的情动只是一场错觉。

他怎么可能忘记。那夜，突然到来的缩让他惊慌失措；他倒在沈舟怀里，直着脖叫了一晚上，一度痛得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