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没有急于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拿手机在外卖APP上选餐厅。

“你饿不饿？”林晚问，“可以叫外卖送来。”

于是她把见面地定在了东山路的小洋房，关上院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万一周衍川真的想崩溃发，她绝对不会把他的失态当作笑话来看待。

“都行。”

什么棘手的事，想了想只多补充了一句：“不要着急上床！”

周衍川看着她：“不好意思，就是突然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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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路一带的餐厅可谓琳琅满目，想吃哪菜式都有十几家可供挑选，她慢吞吞地动屏幕，思考除了正餐以外，要不要再选让人心情愉快的甜。

“知了！”

他穿了件宽松的T恤，底下是条款式利落的黑束脚运动，由于长傲人，因此一小段瘦削白净的脚踝。

她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径直走到周衍川边，仔细观察他的模样。

嗓音在夏夜里显得过分低沉，明显心情不佳。

路两旁的网红店都亮起招牌，在灯火通明的夜中，拼凑满街文艺清新的格调。

后就是一面里胡哨的涂鸦墙，周遭也是闹哄哄的，唯独他一人站在喧嚣红尘里，像棵净的树。

每周赵莉会叫家政阿姨定期过来打扫，家里还算整洁，院中几株紫薇开得正好，细小的被昨天那场暴雨打下来散落到地上，自有一番凌的。

冰箱里空空如也，林晚也省了拿东西招待客人的程，把空调打开后，便直接和他坐沙发里。

自从上回闹过白蚁后，林晚就没回这边住过。

结果等她火急火燎赶到东山路那条巷，一看见周衍川站在路边的影时，却差以为自己理解错了——他可能就是想见她而已，因为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异常。

周衍川垂下，看她不断往甜品店的购车里勾选，就这么两三分钟的工夫，估计挑了能有七八样。他看了她一会儿，拿过手机将她心不在焉多选的几样甜品都删掉，下提订单。

沙发不大，又或是她特意坐得近，两人的手臂与膝盖都碰到了一起，往彼此上传递肤的温度。

“没关系，我也想见你。”林晚与他在人声鼎沸的长街拥抱了一下，“去我家吧。”

她恼羞成怒地回。

“想吃双吗？或者港式班戟？”

林晚关上车门过去，那些女孩脸上写满羡慕。

“那我各一份，可以分着吃。”她在屏幕上戳了几下，“哎，糯米糍也不错呢，你稍等下，我想想到底什么。”

周衍川其实没什么胃，但还是说：“嗯，你看着吧。”

于是

她想周衍川肯定在伯父家遇到过分的苛责，情绪或许会比平时失控，这情况显然不适合继续待在公共场合，任由过往的行人看笑话。

几个路过的女孩频频回首，猜测他在等女朋友或者独自一人。

林晚意识到，她杂无章的心绪全被看穿了。

周六傍晚的东山路，人群熙熙攘攘。

林晚门前想得很周到。

不像发生过肢冲突的样，别的都还好，就是离得近了，能看神有颓，提不起什么神。

林晚脚下一个趔趄，险些从玄关摔到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