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严厉，孟真吓得都不敢抬看他。

“厉害啊。”简梁边看边笑，比自己考了好成绩都开心，把书包还给孟真，又看到她的饭袋，透明塑料袋里是个透明饭盒，饭盒里隐隐装着东西。

简梁带孟真找了间咖啡馆，替她了一杯橙、一块芒果糕，自己则了一杯咖啡。

她说话的样，连着语气，越来越像招娣了，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喝着冰可乐、兴地蹦蹦的小女孩。

“不行！”简梁拿起糕边的不锈钢勺，到孟真手里，“不是给招娣的，也不是给唤儿的，更不是给你弟弟们的，这是我买给你吃的，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两人坐着，简梁向她伸手：“书包拿来我看看。”

孟真小脸一红，立刻把书包递给他，简梁也不客气，打开书包，发现孟真把书本整理得很整齐。他拿她的作业本看，每一本都是字迹端正整洁，并且满都是红勾勾和五角星。

“不行。”简梁脱而，“这是我买给你吃的，真真，是给你一个人吃的。”

孟真听到了，都记下了，但的确没明白。

“给耀祖和招财吃的。我留一半，唤儿留一半，耀祖和招财就有吃了，而且，学校的米也比家里的好。”孟真轻声回答，“不过，二不用留的，二大了，只吃一半是吃不饱的。”

“二，上就要初中毕业了，她成绩特别特别好，可以上最好的中……但是，爸爸不让她读了，因为读中要很多很多钱……二的班主任老师都到家里和爸爸谈过了，但没有用……”

“简哥哥……”孟真低低地叫了一声，以为自己在梦，一会儿后她终于反应过来，向着简梁飞扑而去：“简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简梁把脾气下来，放柔声音说：“真真，虽然你还小，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告诉你，希望你可以听明白。你是孟真，是一个女孩，一个独立的人，你不要老是想起你是谁的妹妹，谁的，谁的女儿，你经常这么想，会失去自我的。”

孟真觉到简梁的不开心，有无措：“我……我吃不完啊，我想带回去，也不是给弟弟们吃，我想给二吃。”

孟真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的午餐，每次吃之前，我都会装一半。”

简梁喊她：“真真，你不认识我了吗？”

简梁：“……”

简梁已经猜到原因，还是问：“为什么？”

她很委屈，声音又带着哭腔了：“可是简哥哥，我们家，和你家是不一样的……”

孟真笑笑：“我习惯了。”

孟真快十岁了，长了一些，但还是很瘦，发留长了，在脑后扎一个尾辫，额前的刘海参差不齐，像是家里人给剪的。

“那你吃得饱吗？”简梁看着孟真单薄的，小孩原本应该的脸，她只剩下了一个尖下。

孟真一边哭，一边拿起勺舀芒果糕吃，一接一地嘴里

“……”

芒果糕端上来，孟真盯着糕看了一会儿，咽了咽，说：“简哥哥，我能把它带回家吗？我现在不饿。”

她非常漂亮，小尖脸，大睛，巧的鼻和嘴，和招娣很像，却似乎比招娣更灵秀活泼，这时笑靥如，竟是十分动人。

他指着饭袋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