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叶把手里的信拿给她瞧：“就算是艳鬼，也是来找你的。”

余在旁边默默鼓掌：偷梁换厚颜无耻，还得是他们公最一。

前提得是她不开。

夜幕降临，风恬月朗。

百叶恨得直拧她的嘴：“我的小姑，我哪里和她说过话？只不过大夫人贴丫鬟就那么两个，宴会上我总是见到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公楼赏雨，杏树上听新莺。

阿笙正为这萧连帅的婚事痛，闻言敷衍：“许是别人邀约在前。”

阿笙，怎么就是个婢女呢？

百叶看阿笙都已经祛了外衣，只穿着一层中衣，便自己重新上才刚松下的发簪：“你别起，我去瞧瞧。”

阿笙刚灭了照明的灯烛，门扉就被叩响。

她重新燃灯烛，笑嗔百叶：“便是已经眠，听你这么一唤，怕是也早就醒了。”

阿笙看这人发怔，挥挥手：“来得是哪里的书生艳鬼，把我们百叶的三魂六魄全给勾跑了？”

摇曳的火光下，少女不施脂粉的脸更显得铅华弗御，细如早桃般。

☆、朝节许愿

百叶：“是崔大夫人旁的留找你，说是在朝节那天，有要事相商。”

百叶不在意挥挥手：“怕是惊扰你睡意吧，若说崔大夫人的侍女也和主一样，都这么贴微。”

偌大一个崔府，除她之外，竟找不到一个会调香的侍女。

她暗啐一声：“果真是泥。世家大族的香料哪里有外边买的，自然有专门的人调制。问这话，我都替他羞得慌。也就是大夫人仁善，还替他转圜。”

阿笙这下彻底清醒，拿过信笺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下百叶也不再恍惚，没好气地把烛台擎过来：“你可少看话本吧，都看得疯了。”

那来人也没有屋，只在转角和百叶喁喁细语。

那倒真是巧，阿笙刚把烛火熄，来人就怕惊扰她睡意，敲上门来。

过了约摸一刻钟，百叶才重新屋，试探着叫她：“阿笙，你可已睡下？”

因为主众多，兵荒的，阿笙还要帮衬着其他不熟悉府内样貌的侍女指路，还要四踅摸着添香——

百叶不知萧连帅想纳了阿笙，还在打趣：“一个八尺魁梧男儿竟说他最喜香料，还一个劲问筵席的香是哪里买的。”

阿笙拆着信：“我倒是不知，百叶你何时背地里与别的婢勾搭上，是我不够温柔贴吗？”

——

阿笙还在想着自己的婚事，一时半会想不个对策，哪里会这么快眠？

只要不开，阿笙便是个玉貌容的可人。

忙活一天的侍女们也疲惫不堪，迫不及待地准备回到房间里，好好休憩一下。

歌舞升平的闹宴会终于结束。

太过幼弱了。百叶抓着来人给她的信也恍惚：她虽不过是个丫鬟，但借着世家崔府的光，也见过定州各家望族的小。

阿笙疑惑：“自是来找我，为何不门？”

同房的百叶正卸着钗环，笑着回忆：“话说那萧连帅也是有趣，明明无人邀约，居然还上赶着跑到别人的家宴里面凑趣。”

在她看来，便是大家称作十年难得一遇的定州第一人，也及不上阿笙的妍姿艳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