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到附近的商场找了家餐厅解决晚饭，沈云穆漫无目的地在路边闲逛，好巧不巧一辆熟悉的车就停在了自己旁。

沈云穆前段时间实在忙得够呛，早上朦胧地和顾从之了早安，不知不觉又闭上睡了过去，再睁开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起来了个外卖再去洗漱，沈云穆刷着牙，突然间发觉自己无意识间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的日常。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很快就到了顾从之的公寓。两人乘着电梯上了楼，顾从之看着熟练地楼层输密码的沈云穆，忍不住开：“你真的不考虑搬过来住吗，这里去你的画廊也还算方便，客房也空着，可以改成画室。”

“怎么会，有老婆了谁还要和一群单汉混在一起。”顾从之似乎喝了不少酒，靠在椅背上休息。

如果一定要说和同居有什么区别，那大概就是现在他依然给自己留了可以随时离开的余地。

第一次来时就添置的日用品，衣柜里逐渐增多的衣服，带过来就没再带走的书，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即使不是长住，这里也已经不知不觉了他的生活。

离开这里，他也有地方可去。

唐远挠，“这……算是你的家事，我也不知怎么说，不过你要是想好好在一起，早晚得解决的。而且叔叔也不一定会反对嘛……是吧？“

这一晚两人都没有心情多说话，躺上床，关了灯，顾从之搂住仍然心不在焉的沈云穆，说了句快睡吧便合上了。

没有收到回复，沈云穆正想着要不要下车，就听到有人敲了敲车窗。车锁“嗒”地被打开，顾从之拉开门坐上副驾。沈云穆侧过看向他，“我是不是来早了，不会打扰你们吧。”

“回去吗？”顾从之也不提，见沈云穆，便驱车往家

上课了吗？那你们岂不是连父母都见过了？”

“来吃饭，也不远，就没开。”沈云穆想着刚才下车的人，纠结许久，还是把想问的话给憋了回去。

“我知了。你要不要喝或者蜂？应该会舒服一。”

“还得重新装修，太麻烦了。”

“我知，没事。”沈云穆看起来毫不在意，转就换了个话题。他显然不想再聊，唐远只好顺着说起自己的近况来。

“你怎么在这，没开车来吗？”车不能久停，顾从之发动车往前走，开问。

“能有多麻烦，我可以帮你啊，你考虑一下？”顾从之倚在玄关的墙上，看着沈云穆换了鞋走房间，又往冰箱走去。

顾从之叹气，走到他后，跨坐在一旁的椅上，抬望着他：“每次都说你知了，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答复啊？”

“没有。”沈云穆摇摇，“没到那步呢，再说我爸……算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就下了车。那人和车里的顾从之挥了挥手明天见，转和他肩而过。驾驶座上的顾从之也看到了他，放下车窗示意他上车。

他有些厌烦这样的想法，可偏偏又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总是没有下定决心的勇气。

收到顾从之说有应酬不回来吃饭的消息时，沈云穆正在看电影打发时间。午饭吃得太晚，直到电影结束，天快黑透了，他才隐约有了，便换了衣服，决定门走走。

“好吧好吧，不着急。我先去洗澡，帮我一杯可以吗？”顾从之放弃了追问，起走向浴室。过去几年他对拒绝别人的心意游刃有余，怎么和人认真往倒是一窍不通。一步担心让沈云穆不适应，退一步又怕自己错过时机，总觉得无论如何也把握不好分寸，反倒是把自己得有些疲惫。

沈云穆答应了去接顾从之，和唐远告别后又开车去了酒吧，他没去，坐在车上给顾从之发消息。

“我……”半天也说不下文，沈云穆扶着冰箱门，不肯转过去。

把倒来了，沈云穆垂丧气地坐在沙发上，想组织一下语言，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对，直到顾从之来了，他也没能想一个字。

“什么七八糟的。”沈云穆转回不去看他，发动车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