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之后暗道:不过是给老头子侍寝罢了,看他那个老弱病残的模样,我一拳能打死两个,怕他作甚,大不了明日跑路!
打定主意,他心中宽慰不少。
马车颠簸了一炷香,明长宴被太监拽了下来。
这一次,太监不征求他的意见,直接将他扛进了大明殿的寝宫,又把他摔在龙床上。
胖太监笑吟吟道:“皇上一会儿就过来了,贵人不用等太久。”
说完,宫内的太监与侍女,退的一干二净。
明长宴听动静,人全都走了之后,他三下五除二的扯开被子,将被子裹在腰间,准备跳下床。
谁知,龙床竟然大的很,人还没跳下去,一只手,就掀开了帘子。
明长宴暗自运起内力,劈头就是一掌。
这一掌没劈下去,反而被对方捉在手中。明长宴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内力就全数卸了赶紧。
他诧异道:“怀瑜?”
来得,正是怀瑜。
明长宴大喜过望,连忙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来了。快快快,趁皇帝没来,咱们赶紧走。”
怀瑜听完了他的话,并不领情。
明长宴没能拽动他,怀瑜的手突然按在他明长宴的肩膀上。
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其中一人还是全身未着一缕。
怀瑜在他肩膀上放的那只手瞬间就有些撩人。
明长宴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他试探的喊了一声:“……怀瑜?”
怀瑜道:“他不回来了。”
明长宴还没有开口问为什么,怀瑜已经吻了下来。
明长宴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推住了怀瑜的肩膀。
不知为何,他心中打鼓似的跳动,心跳声几乎响彻整个大明宫。
怀瑜歪着头看他,明长宴咽了咽口水,哈哈笑道:“好事,是好事啊!怀瑜,他当真不来了?诶,是你想的法子么?多谢多谢,这一次又是你帮了我忙,我铭记在心,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待我武功恢复了,非要好好报答你不可。”
明长宴左顾而言他,就是不去看怀瑜的眼睛。边说边往床帏里面退,倒不是怕怀瑜对他做什么。只是明长宴现在身上还穿着一件十分微妙的肚兜,布料少得可怜,仅仅有两根红色细线维持布料不掉下去。一根穿过明长宴的腰,系在背后。一根穿过他的心口,系在脖子上。
明少侠纵横武林,不可一世,从未想到自己哪一天能穿上这种小女人的玩意儿。
穿上也罢。
左右谁也看不到,皇帝来了弄死皇帝,自己的一世英名还尚可保全。
但来的人是怀瑜,明长宴犹豫了。弄死怀瑜?他是很舍不得的。且不说他与怀瑜的交情,就是看在这个小美人生了这么一张脸的份上,他都不忍心下手。若是伤了他,恐怕百年之内都出不了这么标致的人物。自己事后伤心不说,京城的无数闺中少女也要以泪洗面。
可是这样不就有非常大的可能给他看到这个罪恶的肚兜吗?
若是被看到了,他怎么办,还活不活了?
总不能让自己以身相许吧!
此法不通,明少侠心中纠结万分,越退越后,直到后背紧紧地贴在墙面上。
有被子裹着,没冷得太厉害。明长宴往后退时,他手上,脚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声音细碎,十分好听,甚至有些醉人。
可惜,这个时候醉人,实在不合适。
明长宴眼睛往下一瞥,心中愕然:我何时戴的铃铛?
这铃铛虽说是明长宴从小就戴着的。可他到中原之后就收了起来,很少再戴。今日早上便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次,明长宴摘下之后,晚间竟然又出现了一次。
奇了怪了!
若非被子裹得太紧,明长宴一定要先摘了铃铛不可。
怀瑜盯着他看,好似被他抗拒的动作给惹恼了,于是立刻坐在床沿,一言不发。
明长宴的直觉感受到怀瑜的不快,连忙出声道:“怀瑜,你如何了?别是我惹你不高兴了。我先道个歉,好吧。”
怀瑜道:“你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