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全裸,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粗布短裤,大大方方展示着常年格斗练出的身材。
“犀角森林?怎么才到这里。”
关征看了眼周围,有点意外。
按他武装泅渡的速度,一下午的时间至少能离开犀角一带,没想到差得这么远,看来镣铐的影响实在不小。
关征动了动手腕,头套已经被他摘了下来,但他脖子上仍然拴着那个奴隶项圈,胯下的金属笼也没能取下,裹在湿淋淋的短裤里显得很大一包,走动时,金属贞操锁甩个不停,带动鸡巴晃来晃去,看上去格外庞大。
白马探出身子,眼珠子转了转。
“你往哪看呢。”
关征哭笑不得,想不到这还是匹色马,上来就盯着他下盘瞧。
白马咴咴两声,眼里露出委屈。
“你的错你委屈什么,人类这个地方不能这么看,知道不?尤其是男人。”
关征走过去,抬手抚摸白马修长的脖子,骑了十几年的马,他在安抚马匹这件事上是如鱼得水,知道怎么和马快速建立好感。
白马果然没有躲避,两只眼睛盯着这个从水里出现的奇怪人类,片刻后退半步,凑过去闻了闻,仿佛是在检查关征有没有异味。
“你这习惯跟谁学的,太欠揍了,你主人呢,怎么把你放到这地方来了,森林可不是遛弯的好去处。”关征摸它的耳朵,摸到了藏在耳边的军印,笑道,“哟,还是战马。”
只有大陆北方的一些国家才有这个习惯,参军的马匹通常会在耳边留下印记,士兵能够通过魔法远程召唤它们。
关征也有一匹马,只是媒介被毁,暂时没法呼唤到身边,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白马好奇地拱了拱他。
“别,你是金印,带走你恐怕会出事。”
关征叹了口气,不免有些惋惜。
比起四处躲藏的徒步逃亡,骑马无疑是更好的选择,还能减轻镣铐带来的不便,但他不能偷走一匹打了印的战马,还是金印,被看到一定会被当成逃奴抓起来。
“回去吧,别在这乱逛,森林有伏背巨人,小心被吃了。”关征拍拍它的脖子。
白马咴了一声,不知有没有听懂。
关征没去分辨,抬头看向远处一片血色的断裂山脉,那里是半兽人的聚居地,记录着他受尽羞辱的奴隶生活。
三个月,如今终于逃了出来。
一想到这段屈辱的日子,他的胸口就仿佛有团火在燃烧,回想三个月来遭受的种种虐待,难以抑制内心的愤怒。
白马打了个响鼻,紧张地退后一步。
关征闭上双眼,平复呼吸后才慢慢睁开,这次他没有安抚白马,白马也没再靠近。
“我得走了,你也别待在这。”关征抹了把脸,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声长哨,尖锐的哨声传遍湖岸,白马受到惊吓,嘶鸣一声跑进森林深处。
望着白马消失的影子,关征慢慢镇定下来。
无论如何他都会杀了半兽人,但在那之前,他得先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想办法把身上这些该死的东西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