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该有的柔稚，心下一恸：“小安，爷爷快不行了。海因里希将军是你父亲的战友，我把你托付给他，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啦”

程康脸突然变得又红又白，两只手拽着床单，他盯着埃里希幽蓝的睛，却闭着嘴，沉默不语。他没想到自己隐藏了16年的秘密，短短三天就在这个陌生人面前暴在光下。

“不…爷爷…爷爷。”虽然早有预料，但在他迄今短短16年的生命里，少年第一次遇见死亡，不能不为之痛苦万分。

作为从小在田间地长大的穷小，程康在这艘军用飞船上产生了很严重的“跃综合症”。不同于普通商用的星际航行船只，军用舰艇设计之初更注重机动，为了给武腾空间，它的反重力系统被大幅减弱，在行虫跃时，经过训练的军人可以适应重力的紊，但是程康几乎要去了半条命。

门板上突然传来“咚、咚、咚”三次敲击声，这三次声音间隔毫秒不差，程康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声，门外识别系统就为埃里希打开了房间。看来那敲门声音不过是埃里希门前的通知，而非请求。

埃里希把程康独自一人送到休息区就大步离开。程康痛裂，脸发白，躺在洁白的床单上的四肢酸无力。

程康忍受着面前这个军官像冷箭一样的直白话语，羞耻而愤懑地开：“情绪激动的时候，信息素不受控制”

埃里希取下军帽，漏金般灿烂的发丝，密的金发被梳理的一丝不苟，他说：“是的，那已经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他拖过来一张椅，坐到程康的边，细细打量着这个少年。

埃里希微微漏笑意：“不错，有你父亲的样。”

三天后，程康登上了远航的飞船。

埃里希拿了检报告：“你的第一征是alpha，第二发育产生了紊。”

埃里希静静得站在程康后，等待他抒发此刻的不舍、痛苦以及惶恐。从此在这苍茫大地上，程康只能孤一人面对命运的洪。

程康回：“这难受没什么，我可以适应。”

老人已经无力在说些什么了，只攥了攥程康的手就合上了睛。

埃里希接着说：“由于第二征激素的起伏紊，你第一征不太明显，在alpha里面只是最劣等的C级，几乎与bata无异。你对自己的信息素掌控力怎么样？”

程康有些讶异：“您见过我的父亲？”

程康有着典型的东方人的特征，乌发黑瞳，眉骨到鼻翼拥有婉约起伏的畅线条，下颌比较窄俏。他的四肢非常修长，又富有肌的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还藏着另一官。

埃里希走到床前看到程康躺在床上孱弱不堪的样，轻轻皱起了眉：“我没考虑到你未经训练，应该让你休眠到航行结束。”

程康从小是个情绪不太外的孩，但此刻他的泪大滴大滴得砸到地上，声音里充满的惶恐和悲伤：“爷爷，我不要走，我要留在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