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
魏勋关掉手机,听到孟宴臣说:
躺在两张床上刷手机,彼此沉默。
窗外突然一声闷雷。
"我听过这个故事,"
孟宴臣没有说话,魏勋等着他的回答,片刻后甚至以为他睡着了,正要伸手关灯,忽然听他说:
"你的父母一定很疼你吧。"
"嗯。可惜庄和蝴蝶只能在梦里相遇,彼此永远不会有对话的机会,就像你们演员和角
,就像一个人穿越在两个平行世界。"
"什么寓意,梁祝化蝶?"
"行。"
"你是本命年?"
"有像演员的职业,戏里戏外,分不清现实的自己与作品里的角
。"
激烈的事后本该是沉重的疲惫,可两个人不知怎的都睡不着。
"二百多。"孟宴臣说。
"庄梦,梦到自己变成了蝴蝶,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清楚自己是谁。"
"是因为它漂亮吗?"
魏勋听了其中艳羡的酸意。
"重?"
"有冷,"魏勋说:"一块睡吗?"
"你镜多少度的?"
魏勋回答:
"……要不再唠五块钱的?"
"我父母很重我。"
他听人说过,每逢本命年的时候要红绳,或是气运不顺的时候也要
。
在和包容里长大的孩
,不必被押送到既定的人生
路上,不必畏惧居
临下的严厉,也不必担心听到失望的叹息,只要一回
就能看到对着他张开的臂膀。
孟宴臣躺了下来,闭上睛:
"好,你先睡吧。"
大晚上的,别多想了,人一到了夜就容易顾影自怜。"
"不是,我二十七了。这是我爸给我求来的,说是上能转运。我因为想当演员,家里支持我很久了,但是事业一直很平淡。"
"没什么。只是羡慕你。"
魏勋轻轻笑了一声,看到孟宴臣垂着苦笑的神情又不像是戏谑,于是收敛了笑,翻下床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为什么这个语气?"
"蝴蝶。"
他说完转过看了一
魏勋的脚踝,雪白清瘦的一截,上面拴着红绳。
"不用羡慕,每个人的父母都有不同的表达方式,我小的时候没少挨我爸的掌。你爸妈肯定没打过你吧?你一看就是知识分
养大的。"
"哎,你喜什么动
?"
魏勋侧躺下来,等着他说下去。
孟宴臣那张万年冷漠的脸上难得的一
痛苦的脆弱,他答非所问,回
:
"不是,是因为寓意。"
秋季的雨夜很少打雷,两个人都往窗外看去,那婆娑的雨急促地敲打着窗页,玻璃上挂满了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