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瓷壶摔碎了,冷松亭呆站在那里脑子断了弦,这些年陶增远抱着他反复拿案子未结威胁他不准求死,无数次睡梦中他听见陶增远在他耳边喊:“你不准死!冷松亭!我不准你死!只要你肯活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昏迷的时候许过愿,但是为了他陶增远放弃了寻仇,把这份恨意连绵着爱一起灌输在了冷松亭身上,一纠缠就是九年。冷松亭恍惚着,低头按住了帮忙收拾的乔生,口中喃喃念叨:“请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陶增远满脸疲态,从外面回来,停在小楼前看了眼高墙,索眉思考了一阵,踏步走进了角楼。茶座上果然停着两杯凉茶,茶壶却摔碎了,匆忙收拾起来的样子。这些日子心里燃起的妒意越来越旺,果然连高墙都挡不住红杏招摇,他带着恼意走进里屋,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呆滞的人,伸手摸进裤腰内确认他没有被污染,然后一把用力地抓住了前端。
“啊!”他却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味隐忍,而是猝不及防的吃痛叫了出来。他的手上握着修好的断笔,字迹优美流畅的书写着一行诗句。
冷雨松林夜孤亭,陶笛增风远独行。小楼追月听风雨,道是君心知我心。
那只断笔的另一截原来他还一直收着。陶增远盯着那只笔,视线游到诗句上,正吟思着,手中异样的变化让他心中一动,低头仔细探索起来。一份一直没有回应的情动,来的悄无声息,在他的手里缓缓涨起,怀中人的体温渐热,在不自觉的扭动中冲上了云霄。抽出手看了眼这份惊喜,他抬起嘴角笑了笑,转眼盯着那双迷离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终于开窍了。”
他像往常那样顺势拨开了他的裙角,按倒上身抬起了姣白的翘臀,把手里濡液涂抹了一番,顶腰将自己送了进去。他这次全程勃起了,手握着前端跟着节奏反复揉搓,回应出的热情让陶增远持续高亢着,全然遗忘了白日里公务的疲惫,抱着他反复勾取,维持了许久终于身下人撑不住交了第一炮。陶增远伏在他背上,望着他的喘息感叹道:“你今日才真还俗了,我该奖励你什么,给你爹加一扇铁窗怎样?”
冷松亭听着,趴在榻上淡淡回道:“你就这么喜欢哄我哭么?”
陶增远愣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羁地笑了起来,贴着他的耳朵低声应道:“没错,我喜欢。”
说着他托起纤腰再度开发起了第二波,眯着眼正享受着,却听得身下幽幽传来了一声娇喘:“傻子...嗯、嗯....”
陶增远眨了下眼,伸手将身下人翻转过来,只见那冷面美人眼眶湿润地瞪着他,泪珠滑落下来,眼下一片殷红,如那日灯火下跪着抽泣的清纯少年一般,露出了绝美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