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被当乐看，还被用来借，今朝小小年纪承受了很多责任，见沈耀年不说话，叶枫晚继续说：“若年年觉得鬼不好，便换成人也行，只不过我手底下的人都不太像人。”

作为人的回忆太难受了，如果他变成鬼会不定期在重复的回忆中活着，在生前回忆之中活着大多数鬼会很痛苦。沈如故在父亲死后到自己死前的回忆都不太好，但成为鬼之后上就能打破回忆，很明显叶枫晚知沈耀年不到。

当然奈城也没这么多货，这一小场烟，已经是今朝在城中搜刮的全，看来这回自家公肯定不会嫌弃今朝先斩后奏了。

“哎……”叶枫晚被拆穿却心中有小窃喜，“是今朝想看灯，我便让手下几只鬼来摆几天摊。”

叶枫晚把空签放在她面前笑：“没了！死心吧！”

“今朝，”他们二人循声看去，竟是沈耀年捧着一个小盒，在不远走来，他把糖盒递给今朝，介绍，“奈最名的冰珊瑚糖。”

他们在街站着看烟，今朝在街尾捧着珊瑚糖指挥着烟火商人放烟，这小心思哪是今朝会的，肯定是缺月和新月教的，上回今朝能看见烟，还是在岛上，缺月和新月吵架，新月为了哄缺月，买了足够把黑夜成白天的烟。

叶枫晚举着签吓唬今朝：“自己去玩！”今朝捧着珊瑚糖朝他了个鬼脸，自己捧着糖果走开了。

从前叶枫晚也不是没有朋友，有过几个少数朋友，但刚和他成为朋友就被他捉玩，不知为何叶枫晚不敢捉沈耀年，只想看他好好活着，如果变成鬼，就能在他边很久，但他又舍不得让沈耀年变成鬼，因为他是人间的年年，鬼会在生前的回忆之中重复活着，而且不知何时发作，比如鬼本来在冥府里好好走着，突然会变成走在生前不知哪条路上，打破回忆之后会有成为鬼差的资格，或者甘愿成为一往生魂。

“那丫！”叶枫晚见今朝又买了一串糖葫芦，那糖葫芦上是一颗颗鲜艳的草莓，不是寻常的山楂果，急得扔下折扇，“不知自己一吃草莓树莓都会疹吗？”说着他便一个大轻功从塔楼跃去今朝边，抢了今朝手上正要放嘴里的冰糖草莓。

今朝想伸手去抢，叶枫晚着她额，任她挥着手脚也够不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一颗，把整串冰糖草莓吃光了。

今朝接过糖盒连忙谢：“谢过沈公。”

“。”

前那般繁华闹，月满西楼，叶枫晚坐在塔楼上指着在大街玩烟火的今朝说：“年年你看，今朝那丫玩这么一大把烟火，也不怕把自己发烧了，傻乎乎的。”

“那我的呢？岁岁也要吃糖！”

冥界的规矩，冥王最清楚不过了。

沈耀年倒是想起小时候和父亲逛夜市，父亲偶遇谢家小，双方一见钟情，迅速成亲，连他母亲都觉得问题不大，当时全家就沈耀年一个小孩反对，就算是谢耀海生了，他也无法接受多了个娘和多了个弟弟，后来还是沈如故死后他才接受世上的亲人只剩谢耀海一个。

“公！我就吃上面的冰糖，不吃草莓也不成吗？”

人世间的鬼不全在炼狱岛上，很多鬼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才会留在世上，只不过鬼会消耗灵魂，最后灵魂消失殆尽，灰飞烟灭。

见他说这一句鬼也不错，叶枫晚上脑补，打趣：“岁岁是他们老大，那年年的意思是岁岁也不错了？”

叶枫晚敲了她额一下，痛得今朝连忙脑门上的小包，他呵斥：“不许吃，再买就没收你的钱袋。”

“。”

沈耀年好久没走在奈的夜市之中，父母死的那年，奈就没有夜市了。叶枫晚跟上他的脚步，手里提着一个在今朝手上抢的走灯，不停在他耳边吵着他给今朝买糖也不给岁岁买糖。

“年年，你看！”只见天上挂起一抹烟，上冉冉升起几个绚丽灿烂的烟，在奈夜空中燃起一片星河。

今朝扁着小嘴委屈嘟哝：“这是最后一串了，今朝想吃糖嘛……”一边说还一边摇着他的衣袖撒。

儿时闹繁华的奈，冷清许久。

“不成！”

沈耀年给他倒了一杯酒，也看看今朝傻笑的样，对他说：“奈空城，是惧我屠戮，从沈府为中心而空，沈府门前不该有人敢摆摊卖烟火。”

“鬼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