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小队像是商队的人还在附近，沈耀年觉得奇怪，想将那一小队人打发走，免得打扰这个山沟沟的宁静。

“明知故犯是一句很浪漫的话，”温瑾瑟微笑一下，仿佛想起什么好事情，“望公保重，谢过。”

唐岁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坑自己，他梦都想抱着沈耀年，然后喳喳说着一堆话，气得他连骂几句。

但沈耀年又：“我却不懂，温瑾瑟说，明知故犯是很浪漫的话。”

只见带的人看上去二十，手握一把白玉折扇，每一片扇片都是用羊脂白玉雕砌而成，那把扇和叶枫晚之前的翡翠折扇是差不多的款式。

今朝急：“不，公当时更加痛苦，别说是我，连缺月新月都说没见过公当时那模样。”

沈耀年对今朝：“今朝知什么叫明知故犯吗？”

沈耀年派仆从查了几回，说不久之前刚平息战事，新帝统一两国成功登基，但皇后娘娘的，也就是之前一起战斗的公主军成为叛军，战事又打起来了。

沈耀年微微回：“明知故犯。”

他说的二公主便是皇后娘娘的二，也就是公主军的首领，温瑾瑟又：“在下想多嘴说句，若公无事，何必待在这里浪费自己力？”他的意思是劝他别随便跑，难不成不怕反噬吗？

世事不会尽如人意，唐岁吃吃喝喝睡睡闹闹，不知不觉过了好几个月，唐家那一家人也觉得沈耀年收留他们实在叨扰，正想去看看时局，若是战事平息，便可回家。

沈耀年意味长看着唐岁：“没错，那人就是傻，所以要好好罚他，让他再也不敢明知故犯。”

唐岁又能名正言顺大摇大摆粘着他，沈耀年在院里看书的时候，唐岁乖乖坐在他边假装在玩玩，今朝给他们端来一盘心。

这是不是有熟？

唐岁心中暗好家伙，果然说他是非也不避忌一下，不就仗着他现在情况追究不了他们吗？

沈耀年指指左边：“从这里直走林就能见到官了，阁下可知外战况如何？”

向温瑾瑟打听过外情况，他回去跟唐老爷稍微说了情况，继续还是要等战况明朗再走。

今朝想了又想，支支吾吾：“可沈公，现在原谅我家公了吗？”沈耀年没有说话，他的脾气就是这样，不想说的不会说半个字，今朝继续，“公不想沈公成为鬼，活在那么痛苦的回忆之中走不来，明知会惹你生气，也偏要看你好好活着。”

“你能看？”

唐岁心里嘟哝着，他们之间的事情哪是与不就能说清楚呢？但一脸旁观者的角度骂了自己一句：“那人可真傻，要是早说清楚，年年哥哥理解之后不就不用为难自己了吗？”

死了。

那带的人是个修行者，见到沈耀年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明显一就看他是煞，召一只看不到的大蝎在边戒备着，礼貌拱手：“在下，温瑾瑟，带着家仆路经此地迷路，如若打扰请勿见怪。”

沈耀年绝不会告诉他，自己上有神的修为，压不会有什么反噬或者其他状况，但温瑾瑟说明知故犯是一句很浪漫的话，是想起他的妻曾经这么说过，在面对只要踏前一步就能渡海登仙的选择，他的妻选择回看看当时就差一就完全走火的他。

温瑾瑟知他没有恶意，如实：“二公主这几日应该会路过山下，如若无事，建议不要外。”

“但，叶枫晚并不知独自苟活不能快乐。”

今朝答：“明知是错的，还要继续，便是明知故犯，像我家公那样。”

当年自封衡峰尊主的小妹妹，引鬼收鬼渡鬼，用过几次收魂铃就让风残月化拉满走火，她就差一步就能渡海登仙，甚至海岸线都在衡峰边上，向前走一步，过了海就是神仙，而她却选择重置时间，让温瑾瑟回到最好的时候。

“所以，”沈耀年看了看唐岁，明明是对今朝说的，他偏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唐岁，“今朝你要记住，不能学你家公。”

“不才，稍稍学过一星半。”温瑾瑟摇摇扇，是一骨里自带的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和从前叶枫晚那故意学来的模样一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