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晚把巾给今朝，像鬼一样走了几步，仰受着月正：“今朝，帮我想想，除了冥界和人间，有什么会看我和年年不顺？”

“天界？”叶枫晚素来看不惯他们，除了赫杰之外基本没有集，若满月属于天界的势力，必然就有理由杀沈耀年，明明他上有冥王九成九法力，还有用冥玺封去，差不多也相当于是个半神了，那满月应该便是比半神还厉害的——神明。

满月的灵魂在冥界灰飞烟灭之后，很快在天界重新凝结，神的灵魂是不灭的，不仅是满月，还有叶枫晚和赫杰也一样，他们不可能灰飞烟灭也不会死，只有天人五衰的大限。

叶枫晚知能烧符唤他过来，气得快想生吞了他，却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占据着整个脑：“果然是你？你还记得朔月新月吗？想来你一开始便是天界的神，来诓骗朔月的吧？”

重新凝结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上百年，朔月早就喝了徊梦用灵魂筑梦，只留一个没有记忆没有灵魂没有神识的空壳，不知游走到哪个角落。

初冬的池冰冷，已经结起一层薄冰，寒刺骨，叶枫晚需要冷静，一瞬间发生这么多事情，全都始料未及，撑也撑不住岁岁的模样，若是现在突然消失在沈耀年面前，那就是炼狱岛之死的重演，现在没办法在他面前全而退，只好惹他厌恶分扬镳，生怕他的问情也失效了，心想朔月留的是什么假酒方，怎么半年就能失效呢？

这怪不得今朝，认识沈耀年之前，今朝就是叫今朝，不关问情的事，是自己问题，再者他把今朝随便扔在不知哪个小城，自己一个人去邂逅的，今朝都不住。

神和神之间，没有多少低之分，但现在的满月为什么要躲着自己，若那不是满月，大可以着满月的脸现，假装他的份。

当年，浮黎神追羽被其他神围剿多次，打来打去闹了不知多少万年，一开始手下仙人被杀光，连稍微愿意支持他的信徒都被杀了，后来浮黎神简直是在人间绝迹，他被剔了神识投胎到人间，没多久被神害死，还成了鬼王追予，之后再成判官满月。

“公想唤我，用不着烧这么多符。”他笑了笑

说。”

他好难受，全都想起来了。这一回又是武林盟，又是自己先招惹他的……他在池里飘了一天一夜，浑放松在池里飘着，心情差不多舒服，爬起来用巾脸上的，像一只鬼似的冒来，今朝听到声，知是他从池里爬上来了，便拿了一堆净巾过去：“公饿不饿？想吃什么？”

今朝不假思索，冲而便是：“当然是天界啊！公你也知，天界派了多少仙人要杀沈公。”

此后满月大受打击，而且被其他神看得死死的，若不是赫杰历劫回天界，估计满月也不想再到人间和冥界。

当判官的时候几乎是他最兴的日。

叶枫晚一边着发上的，一边对她：“我不是帮你改名叫有酒了吗？”

叶枫晚整个都沉到底，今朝在考虑要不要捞他上来，却想了想，冥王又不会淹死，或许是公在冷静，便不他，放一条巾在池边算了。

“诶……”今朝又给他递了一条新巾，“是公自己亲又叫我今朝的……公可想起沈公了？”

“怎么可能？”说起满月，叶枫晚的脸上绷不住了，嘴角垂了下去，看着他的神有几分心疼有几分怜也有几分留恋，“我……我……”

沈耀年见他皱起眉，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别不计较什么，本想说什么，却也说不，叶枫晚看他的神越来越温柔，突然像逃跑一样逃离他的视线之中，一路跑下塔楼，突然冻起薄冰的池之中。

“不，”一提起朔月，满月的心又痛了起来，他既然愿意来，自然也不想独自留着这些秘密，“满月不知自己是神……”

叶枫晚差不多想清楚现在的情况，回去洗完澡，烧了几炉醒香，往香炉里扔了一大叠符篆，满月化烟而至，坐在他面前，穿着一在天界穿的黑斗篷，却没有带上帽，自己的本来面貌，拿起他随便扔在桌边的翡翠折扇给自己扇了几下。

“好，”沈耀年心中基本有数，“莫不是见满月能杀我，你想把我恶心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