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往后一推,
“别人没可能。他,难说。”
“月主为他破的例还少么?”
阿力也不傻,此时被伍冥这么一警醒也稍微回过味来,暗想自己是不是报复心切、太过着急冲动了,耳边便又听他说,
“替主人做事也得带着点脑子。”
“若月主和他之间只是闹闹别扭,我们却按着规矩把人给办了,到时候主人见不着一个囫囵个的人,我们谁都担待不起。”
阿力能在暗欲做事,靠的自然不止有一股冲动和莽劲儿。
他心思一转,倒也萌生出一丝悔意,忙站直身子冲伍冥点点头,
“是,还是大人想的周全,是阿力做事不够谨慎。”
伍冥淡淡看他一眼,神色中自有久居上位者的气韵,
“你可别听岔了,我不是让你擅自揣度月主的心意。”
“给主人做事,第一紧要的永远是忠诚。这点,你给我记住”
阿力一凛,却觉伍冥对他说这一番话自有深意,不禁微微低了头,
“是,我记下了。谢大人提点。”
心中不禁暗道 - 怪不得主人最信任倚仗的是他,平时也把会所全权交给他打理。
伍冥不欲再多说,一挥手让他下去,直直走过去来到凌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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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一阵,凌手脚上的束缚被解开,伍冥轻手轻脚把人从笼子里抱出来。
“嗯…呃…疼,疼……”
“难受……我好难受……”
伍冥听着凌无意识地呻吟,看着凌手腕脚腕上几乎要被勒出血的道道红痕,心中暗骂飞鹰这个木头竟一点也不懂变通。
又见着方才阿力带走的一串玻璃珠,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赶忙接通了暗欲内部的通路,着人送一碗药到房间 - 暗欲的媚药,怎么解,他自是最熟悉不过了。
伍冥试着帮他把仍然维持着绑缚姿势的四肢往下放,不曾想一碰他就让他惨叫一声,不得不停了下来,咬牙看着简直不知该从何下手…
…却只得慢慢尝试,先是轻揉他被绑了太久、僵硬发麻的手脚关节,试着渐渐让血液流通起来。又感受着怀里男孩不正常的体温,脑中回想起刚才和主人的通话,直觉得颇为棘手 -
“……别让别人碰他,隔段时间就让他休息一下”
“……给他干净的食物和水”
“……墨牌规矩,每天的10鞭,你亲自执行”
伍冥揉了揉额角,暗道这哪里有真不要这孩子的意思… 只是这通电话的内容,却是万万不能透露给旁人知晓的。
但惩罚还得无误地执行下去,至于罚到什么程度还不能按照普通奴隶的规矩来,得小心揣度着主人的心意 - 罚轻了不行,罚重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