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奕就着这姿势一藤条抽断他的话,
“单纯!南凌,对你百般的好,不惜为了你更改命令,亲自照顾,却换不来你一分信任!”
“你只不过与那奴隶一面之缘,却无端笃定他单纯无辜,真叫人…叫人觉得,白费心思!”
说完啪地一下扔了带血的藤条,胸口也剧烈起伏了两下,显然被气得不轻。
凌的泪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挂在两腮上,两只蓝湛湛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脑子里一时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堵塞得都不会转了。
主人…主人说什么,更改命令?!这是何时的事儿,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唐奕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小奴隶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简直被他的蠢气得想再抽他一顿鞭子,口吻生硬的不得了,
“你以为,伍冥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私自放了你?”
南凌被他的话印证了心中所想,这下更是震惊得小嘴微张,久久都合不拢,
“主人,您,您的意思是……”
唐奕却不给他回味的机会,只让他把藤条捡起来重新在凳子上趴好。
黝黑尖锐的刑具再次抵上臀腿间的嫩肉,男子的声音仿若漠北极夜的风,阴冷得让人胆寒,
“我告诉你,打你这样是轻的。再敢放肆犯规矩,腿给你打折,听到没有!”
“唰”的一声给这条命令的严酷做了最佳注解,屁股上简直像抽在骨头上的痛让凌从方才难以置信的感动中蓦然清醒了几分 -
他的确没想到戴墨牌期间他能被放出去养伤 还能吃到干净的食物真的是主人的命令……他很清楚,主人一向说一不二,在暗欲,他的话就犹如圣旨,而他从不曾为谁改过已经出口的旨意。
他万万不敢期望,主人能为他收回成命特赦了他,以至于他虽被罚了墨牌却还有命完好无损地回来,回到主人身边…
可是主人方才的话,分明就告诉他,这的确是事实。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天大的惊喜,这是不是说明,主人对他终究是特殊的?他在主人心里,是不是总有那么一小块特殊的位置…
可是,这份特殊,究竟能护他几次?他丝毫没有把握,更不敢去赌。
至少,主人此刻的教训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暗欲的规矩不容冒犯,即便是他,也绝不容许恃宠而骄,失了奴隶的本分。
凌疼得脸色煞白,金黄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透,身子苦苦挨在条凳上抖得如秋风中萧瑟的落叶,看着十分单薄无助。
他哑着嗓子低声道,
“是…主人,凌…凌记住了,不敢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