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安氏提醒了她才反应过来,见陈嬷嬷转去找笔墨纸砚了,安氏拍了拍阮诺的手,叹
:“其实哪里用得着纸笔呢,我啊早些年没有
阁嫁
沈家之前,闺中有个好
妹儿也是这样的先天不足,你的手势意思我大概还是能看明白的。”
阮诺本来就相貌绝佳,这会儿笑起来即便是安氏也不由看呆了,回过神来,安氏心里觉得有些惋惜,禁不住地想,若不是个哑该有多好。然而很快她又摇
笑了笑,假如不是阮诺这
不足,这般模样的人
儿,皇家的赐婚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沈家,凭着阮诺的相貌与
世便是嫁给亲王侯爷也是足够的。安氏心底幽幽一叹,这才是天下难有两全之事呢。
☆、警示
安氏的一声叹息令阮诺不由侧目,她眨了眨睛,伸
手轻轻地比划起来,比到一般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脑海里蓦然回想起前世与庶阮心去庙里烧香时主持与她说过的一段话,当时她只觉得无趣,如今这番境遇倒让她不由时常想起这段话,心下也颇多
。
“兴就好……”
安氏看着小姑娘微红着脸又要低下去,心下了然,轻笑着开
:“你刚刚比划的很好,你只
继续比划下去,多少我也能看明白一些。”
阮诺只当安氏是在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肯抬手比划了,只求助地看向一旁的陈嬷嬷,用
型慢慢地说了“纸和笔”三个字。
说不来话还真是不太方便呢。
安氏见阮诺一副怔怔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可是还没等她回味
哪里不对的时候,阮诺又比划
:“我知
娘怜惜我,心里很
兴。”
“可不比黄金白银还要真?”安氏笑了。
安氏膝下所养一女三,早些年大齐和邻国南诏和亲的时候,安氏长女沈绾被皇家选中封了郡主远嫁异国他乡,沈绾
嫁的时候不过及笄,安氏哪里舍得,可终究皇命
阮诺微微一怔,抬眸对上安氏笑的双
,心下微动就又听到安氏打趣的声音,“我又不是个恶婆婆吃人的虎姑婆,阿诺不用这么害怕我呀。”
“从来来,到去
去,姓我姓,名我名,何须多问。有人相邻终生却陌生得不谋一面,有人千年一遇却亲近如亘古知己,都是心缘。既是缘,便随缘吧。”
“你说的是真的嘛?”阮诺试探着比划了一句。
这会儿安氏对阮诺更多了三分疼,本来或许还是同情多一些,可是见她如此乖巧懂事,安氏就不由想起自己的长女来。
“噗嗤。”阮诺忍不住咧开嘴一笑,浅浅的梨涡,说起来,不论是前世的阮诺还是现在的这副
,都是幼年失恃,所以阮诺还真是不知
要如何与安氏相
,面对安氏给予的关心,她想亲近,可总是觉得不自在。她想起刚刚见到安氏的第一
,总以为安氏虽然不至于为难她但也必是个难以亲近的,可却未曾料到她竟是个如此风趣的人,这会儿心下顿生亲近之
,面上的笑容也跟着多了几分真诚,愈发衬得整个人明亮鲜活了起来。
阮诺轻舒了一气,侧
轻笑,伸手比划
:“怪不得佛说有缘则聚,今儿我才
有
会。”连日来发生的一切,从借尸还魂重生到如今安氏对自己的另
相待,阮诺只能将其归结为一个“缘”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