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她们现在何？”阮诺心里盘算着这会儿遇上了沈绯也不用再回毗卢殿继续跪着了，倒是不如回到沈陈氏和安氏边去。这清凉寺虽说是佛家圣地，但始终是和皇家沾了边儿，若是她一不小心行差踏错，便是有沈阮两家担保也难以自保周全，更何况沈家和阮家还不见得搭理她呢。

呃，居然是因为这个？

阮诺失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侧着轻轻地笑了，对上沈绯晶亮的大睛，她伸右手的一手指抵在上，一边又冲着小姑娘狡黠地眨了眨睛。

一长串的话说下来，她气儿都不一下，听得阮诺忍不住笑了起来。既然有安氏的话了，那她倒是的确不用再过去了，虽说规矩在前，但违拗安氏的意思显然也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阮诺心下有了计较，反倒对沈绯刚刚提到的怀觉大师产生了一儿兴趣。

阮诺若有所思地了，微微沉，才又比划：“这样说起来这怀觉大师定是个得僧了。”

沈绯自然不是真的介意阮诺一个人跑去了，故而这会儿见她如此模样就不由开了笑颜，她了然地了，凑到阮诺跟前小声：“嫂嫂放心好了，我不会跟祖母说的呀~”她是真心喜自己的这个嫂嫂，哪里会与她过不去？只是顿了顿她才又手摸着下，纳闷地：“嫂嫂呀，与你相久了，才知你原来也是这么好玩的人呢！”最初心生亲近之意是因为阮诺的乖巧柔顺，而如今沈绯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嫂嫂虽然乖顺却并不是墨守成规的人，正如她此刻脸上的狡黠，愈发衬得她整个人多了几分灵气，这无疑让沈绯心里好倍增。

作者有话

阮诺还没踏毗卢殿，迎面便扑过来一抹鹅黄的影，她灵巧地躲到一边，刚刚稳住形便看见沈绯嘟着小嘴站在她的面前。

许是瞧了阮诺的疑惑，沈绯闷闷地：“我还担心你一个人在大殿里会孤单呢，谁知嫂嫂居然自己就溜了去玩耍！”

“那是当然咯。就连里的太后也常常来清凉寺听怀觉大师讲经，皇上的那些嫔妃也常常来求见怀觉大师，只不过怀觉大师很少会见那些嫔妃，更遑论其他的王室官绅了。”就在阮诺想要问沈绯为什么怀觉大师会破例给沈家女眷讲经的时候，沈绯又开了，“其实说起来，嫂嫂你与哥哥的这桩婚事也是怀觉大师算来的呢！”

这是怎么了？

沈绯明显有些意外，她停下了脚步，有些惊讶地看着阮诺，疑惑地问：“嫂嫂竟然是不知怀觉大师的？”见阮诺，沈绯噎了一下，才继续，“怀觉大师原是游僧，五年前留在了清凉寺，他通佛，据说还能预卜未来、堪破吉凶，如今在大齐上下可是颇受赞誉的。”

沈绯不知阮诺心里的打算，闻言只笑：“祖母她们此刻正在听怀觉大师讲经，我呐还是偷偷溜来的呢，不过二伯娘看到了，特意嘱咐我来寻了你，说是不必去祖母跟前伺候了，只去后面禅房休息，到底要。”

无奈地摇了摇，负手叹气朝着屋的方向走去，他的后，琴案上的香炉里飘缕缕青烟，萦绕在空气中慢慢消散……

“……”

与沈绯肩并肩走着，阮诺伸手比划问：“那怀觉大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