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反射性地为雄父辩解:“可是我们订婚之前爸爸是征询过你意见的……”
后面的话谢默忽然说不出口了,现在韦勒不过15岁,那么当初一位未成年雄虫能哪儿敢生出反抗的心思呢。
果然,接下来韦勒便尖声反驳道:“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一根专门为你准备的鸡巴,有用就留下,没用就扔掉!我敢拒绝么!”
看着弟弟因愤怒而言语粗俗的样子,谢默忽然没那么伤心了。
被如此诋毁、羞辱,他怎么会没有怨气呢。谢默愤懑地想,即便做不成伴侣,他们也是兄弟,何必要用如此丑陋的方式攻击自己呢?
所以,当意识到对方所有痛苦都来源于自己时,这反倒令谢默产生了一丝报复的快意。
但察觉到自己扭曲的想法后,谢默的自我厌恶感反而又加深了。
[警告,已在船体外部登陆,禁止一切武装抵抗。]
谢默对不断响起警示通讯充耳不闻,知道身后的舱门被隔开,他仍思绪混乱着,理不清这场事故的因由。
直到破门而入的警员的一句话点通了他:“诱拐雄虫的罪犯就是你吗?”
对,都是因为我。
之后,他的沉默被看作是认罪的表现。而在他被押送回母星的路上,早已有大批媒体一路跟随。
哭哭啼啼的雄虫和身带镣铐的雌性,这幅画面很快发酵成一场社会性热点事件。
实际上韦勒陷害他的手段并不高明,谢默完全可以摆脱这种不光彩的指控。可随之而来的深入报道令他恐慌。
家庭背景,成长轨迹,生父的军衔,以及莫名其妙成为了雄虫的养子。
谢默在羁押牢房内看着新闻中,爸爸社交账号下那些私密的家庭照片都遭到泄露,他开始极度恐慌这群媒体再报道出韦勒口中的事情。
所以在被保释之前,他便主动认罪了。
那时谢默想,他不应该享受爸爸的宠溺,自己是时候去主动承担些了。
他不想辩解,不想要律师,他只想让这荒唐的事件尽快冷却,公众的目光不要再聚焦到他的家人身上。
可之后谢默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但凡涉及到雄虫的罪名都是最不光彩的,这也就意味着他入狱后受到的滋扰和欺压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但当初他既然坦然地接受了所有指控,便也懒得对这些罪犯辩解。所以背了猥亵雄虫罪名的他,自然也要承受社会中对猥亵犯的苛责。
从此,他的生活充斥着永无休止的争斗,遭受到挑衅和羞辱也成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