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噗！”范同一酒来，什么心情都没了，他场赌坊戏院什么地方都去过，这样的问题还是第一次听。但是为了不丢面还得答，“这个……应该是吧。呃，想来生的时候肯定检查过在哪了，也就知……位置。一般都在比较明显的地方，太特别的……倒没听过。”

“红袖阁？”

“都长明显的地方吗？”钟瑞思索，“那要长上怎么办？”

到了酒馆，范同上来先饮三杯，接着长叹气，又要倒酒。钟瑞忙住，还没等问，范同先开：“你看着倒比我要好，弟妹怎么样？”

“对，我也是蠢，他们五六个人又不是一样爹娘，怎么痣都长在差不多的位置……”

范同凑合解释完，看着钟瑞若有所思的样突然福至心灵，顾不得自己如何如何了，凑过去小声问：“沈家哥儿有问题？”

“兄弟们昨天还拿你取笑，结果真让你说对了，先情场失意的倒是我。”

范同本来很在状态，一下又对自己这兄弟无语了，书读得不多这方面也不懂，都成亲了还不知痣怎么回事。“哥儿上的痣本来该是红的，贵不让人碰，等破后颜慢慢变，就与普通的无异了。”

钟瑞大惊：“不不不，只是我昨晚喝太多，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什么时候的新房都不知。”也不知圆没圆房，会不会耽误人家改嫁。当然这后半句他没说来。看范同没那么难受了又拉着他说些旁的话，两人一直饮酒到夜。

而且估计东西太多，沈清和也不全记得里面有些什么，时不时还要打开看看确认一下。这时候，又翻一个小匣，看尺寸是装玉镯的，刚要打开却愣住了，回看钟瑞。钟瑞此时思绪纷飞正支着脑袋瞅呢，突然被抓包有不知所措，想起来盯着人家收拾嫁妆确实不礼貌，刚要说什么正好万全来，说范大爷找。钟瑞就坡下驴应了一声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又让万全回去和沈清和说晚饭别等他，估计回来的也晚让沈清和自己先睡就行。

“他刚开始跟我说什么卖葬父，只奏琴不陪夜，都是假的！连带着他们那一帮清倌，估计是都是自己画的，装来的清白样。”范同越说越气，边喝边诉苦，哇啦啦一大，钟瑞听得迷迷糊糊似懂非懂。于是住酒壶悉心请教，“你是说他们在脸上痣装清白？”

“嗯，找你喝两杯。”

钟瑞暗恨自己嘴快，范同可怜地看了他一，“找间酒馆吧，改日兄弟再陪你去。”钟瑞忙答应了一声。

“哦～所以他们故意画在显的地方给人看。”

钟瑞门，看见范家的车停在门，也不见外，挑帘上去，范大爷范同正坐着，“怎么，请我吃饭？”

“对。哥儿也没有初夜这一说，所以给哥儿说亲媒人都会先瞧瞧，就是看痣去了。”

“什么？”

“我本来想带你去红袖阁散心，但是我昨晚听你说的那些放心不下，酒席散了就跑去找昭哥儿，结果他真的……真的在骗我！他早就不是清白之了！”

事情落定，闲话几句后又一起吃了中饭。回到院钟瑞喊大丫兰把账拿找来，又让小厮们收拾一间书房给沈清和。这倒是先例了，哥儿嫁人后家务内账常见，单要一间书房倒是少。但沈清和还要总沈家生意确实用得到，二少爷发话了下人们也不敢多嘴，互相对了个就行动起来。钟二少爷动动嘴完了就没事了，剩下全是沈清和的，重新看账、盘下人、装书房、收拾他那些嫁妆箱，忙得很。

“？”

“昨天我喝那么多本不记得……”没等钟瑞说完，范同又打断他继续剖白，“我故意打翻了酒杯，趁他过来去摸他角的痣，结果一手的胭脂，那红痣也是他自己画的！”

万全惊讶于二少爷的贴，叹了两句，没等钟瑞上脚自己麻溜去了。

“那痣不是成亲才变成红的吗？”

太久，上回：“父亲，我想要现在手上这间老铺，事伙计们都熟悉，而且离着沈家的布店也近，与清和也有个照应。”钟老爷本来想给他分家新店历练历练，但是看他一脸诚恳又话里默认了沈清和成亲后继续照顾生意的事，最后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