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还没走呢，就这样了，这要是走个十天半月的，少爷不定得糟成什么样。万全心有戚戚焉，无比担心接下来的日。

钟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自己拿给他。”

万全一雾，应了声“是”，就往外走。

“嗯。”

钟瑞摇摇，透过半开的房门看向正房的方向，对万全说：“我书桌上有个荷包，你取过来。”

堆，墨也洒在上，得自己狼狈不堪。他索直接坐在地上，倚靠着桌，不自觉的用后脑去磕碰。有没有什么缓和的办法，不能不防，但……但清和也不能走。

“少爷，少爷？您想什么呢？”

“清和呢？”

“怎么了少爷？”

“你把这个给少君，就说……先不要打开，等几天我去接他回来，要是没去，再打开。”

“少君明天回沈府，现在正收拾东西呢。但这雨一直下，也不知啥时候停，路该不好走了。”

清和，清和，清和……

钟瑞看着这封和离书，心中一片悲凉，但他此时已是力竭，稍作整理便倒在床上睡起来。

这还是一封和离书，但律法所定，需夫妻双方都签上名字才被承认。他只写了自己的名字，而且没有写年月日，这样就可以先放着，如果真有意外，由清和自己补上另外一半就行。如果……清和自己想走，也可以补全，直接离开。

“总觉您最近心事重重的，少君还把我叫去，问是不是您店里有什么麻烦。”

“外下着雨呢，都快一早上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万全边说边把钟瑞拽起来换衣服。

钟瑞松开发，呆愣地看向地面，清和那么聪明，他早就觉到了，他比自己还要早的意识到。若没有那个“前世”，那个“梦”，我还会对沈清和好吗？钟瑞问自己，但他想不答案是什么。

“啊？”钟瑞回过神才知自己又发呆了。

“等等！”

钟瑞痛苦的抓着发，若是自己会一直忘记，忘记所有“前世”的事情。那沈清和在自己看来，是不是又会变成一个“伤了脸的哥儿”。忘掉所有的自己，会不会又把清和扔在后院不闻不问。

“啊？”钟瑞又爬起来看，天还黑着啊。

他突然想起沈清和说过的一句话——“你在透过我，看着谁？”

等钟瑞恍惚睁时，见天还黑着，倒又要睡。万全赶拦住，“爷，这都快吃中饭了。”

终于，他一个激灵爬起来，重拿了支笔在纸上写画。

万全不知这又是哪一，但还是听话的过去，荷包就在书桌正中间，很容易就拿到了。但桌上其他品以及周围地上都是墨纸团，凌不堪，像是一群猫在这抓过老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