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瑞这才回神，伸手拍打衣服上的纸片，拿起一个刚要扔就停住了，那正好是个“和”字。钟瑞看了几，没舍得，继续拍打其他纸片，这个却偷偷收在袖里。

“……哦。”

钟瑞也不跟人放地聊天了，急忙跑过来，但看着沈清和倒说不话了。沈清和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钟瑞没办法，憋了半天：“你……你怎么来了？”

沈清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他活蹦的，说：“你没事儿吧。”

瘦看没得到回应，有同病相怜的意思，“你婆娘可够凶的。”

说罢，几下把纸张撕成碎块，虽隔着栏杆，也直接朝钟瑞扔过去。纸片洋洋洒洒，有的飘走，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沾在钟瑞上。

他们正这样说着呢，听到门有声音传来，接着就是铁链的声音，狱领着一个人来，一边拨楞着钥匙，一边嘴里说着什么，“……还睡着，不知醒没醒。”

沈清和，从怀里掏一个荷包，拿里面的纸展示给钟瑞，“这是你之前给我的，但钟沈两家是世，你如今陷困境，我不能不义。”

“存货的仓库里被查有禁止贩卖的海玉，就是你之前让人收在一起的黑石，那是被染过颜的，用酒泡过就褪了。幸好你发现得早，店里提前有了些准备，现在已经让人去追刘事了。”

“……噢。”

瘦心跟我发什么火，是你说的休了人家，刚才人也没给你好脸，装什么！

“没有啊，我刚醒，一事儿没有。”钟瑞边说边在自己上敲敲打打，示意自己好得很。

“很好。”

“那不正好，你看着还年轻，去了好好活，再娶一个，这个走了就走了吧。”瘦好心安。

“……哦。”

“嗯嗯。”钟瑞心想怪不得只有自己来了，这是没查清楚先拿自己当人质呢。

“这东西等你狱再写给我。”沈清和全程面上没什么表情，说完就离开了，不带一丝停留。

钟瑞惊讶地看过去，回：“有一儿吧，就是觉……觉要事，我也说不好为什么。”

“也很好。”

但碍于威，里答应着，“是是是，好得很，举案齐眉伉俪情白偕老百年好合早生贵……”

“那岳母……不是，沈夫人的好些了吗？”

“好。”钟瑞嘴里答应着，心这就钟伯父了，适应的还快。

“想来就来了。”

钟瑞听见“你婆娘”这几个字也不怪他鄙，反而觉得心里舒坦一些。随瞎扯：“那可不，坊间人称小钟馗是也。”

狱笑着把东西怀里，“小事小事，”然后冲钟瑞喊，“你家来人看你了！”说完就走了，仍守在门。

钟瑞趴在栏杆上盯着他的背影，直到被门挡住，再也看不到。

“那你活该。”

这时候瘦凑过来，“别看了，都没影儿了。”

该说的都说了，两人一时无话，还是钟瑞别别扭扭地先开，“你最近怎么样？”

沈清和看着他，问：“你之前就预料到会狱吗？”

沈清和，低声：“钟伯父已经查些眉目，这边也打好了，你不要说话，老实待着就行。”

从哪翻来，当时就跟我吵，然后就回娘家了。”

钟瑞此时不自在极了，一碰一个钉，抓耳挠腮地不知说什么。

那人看着瘦弱，穿的也简单，但脸上一疤，从眉尾划到中央，就那么大大方方着，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他在狱手里了什么，客客气气的，“有劳大哥带路。”

钟瑞扔开瘦，自己走到一边，坐着闭目养神，但心里还是生气。沈清和你好样的，还敢甩脸，写个，去我也不写！

钟瑞挑眉，手臂伸过栏杆，揪着衣领，一只手就把瘦提起来，咬牙切齿地，“放你娘的！我们俩好得很。”

等狱走近了，看到钟瑞站着，惊喜地回冲那人说：“嘿你今儿来的巧了，昨天他爹娘来看他时还睡着呢。”

“……”钟瑞也没回他，因为他自己也觉得确实是。

“那我为什么被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