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旁一家陶然酒肆，店中酒菜别致，布置也甚为巧，最妙的是二楼正对着乐坊，视野开阔，是绝佳的赏曲之地。

玲珑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蔺效的回答，脸上有些挂不住，沁瑶一瞥见，忙声解围：“我虽然较少门，但也知这附近有家酪浇鲜樱桃得最好，平日里不少人排着大长队买呢，那店不远，就在旁边的永

来是国公府的表小，真真漂亮，你也是来赏灯的，怎么一个人来了，不怕把你拐了去？”又笑嘻嘻地自我介绍：“我叫玲珑，你呢？”

常嵘虽是蔺效的近侍卫，但在座的两位都是闺阁女，为着避嫌，只好在楼下大厅跟其他仆从另置了一席。

沁瑶在一旁暗暗看着，刚要开，车停了下来，帘外响起蔺效的声音：“还未到护城河，但此有一家长安有名的乐坊，变文唱得甚好，不如便在此下车，听听曲再走。”

“叫我阿瑶吧。”沁瑶挨着玲珑坐下，顺势捉了玲珑的手握在掌中，由衷赞叹：“玲珑才漂亮呢。”余光落在玲珑雪白的手腕上，很好，金线比早上看到时又了几分，若她是第二位寄主，显然内的蛊毒已经呼之。

“甚好。”玲珑愉地应，命侍婢将车帘掀起，拉着沁瑶起，“走，咱们下车。”

沁瑶收回目光，抬眸注视玲珑：“听的音，不是长安人士？”

沁瑶暗赞蔺效心细，玲珑却从未见过蔺效这般周到的一面，以往二人在府中相遇时，他不是寡言少语，便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何曾这般和颜悦过？

路两旁早已挂上光溢彩的各式灯笼，大街上到都是来赏灯的红男绿女，商贩们吆喝着招揽生意，酒楼上人影憧憧，乐坊中丝弦不绝于耳，堆金砌玉。

她心中翻江倒海，脸上的笑意却更了：“估计表哥是这家酒肆的常客，连菜都得这般顺手，也不知附近还有哪些好吃好玩的，一会表哥可要带我和阿瑶妹妹好生逛逛才好。“

玲珑：“我是幽州人，一回来长安，难得今日城里放灯，便求着表哥带我来看看，对了，还未请教妹妹府上在何？”

“我也暂时寄居在卢国公府。”沁瑶掀开帘往外张望，不经意间转移话题：“玲珑快看，街上好闹。”

蔺效便吩咐伙计菜，想着沁瑶是家份，不知饮上可有什么忌讳，斟酌着了几个素菜。伙计刚要走，蔺效想起菜需得好些时候，怕沁瑶饿得狠了，又唤住伙计补充：“先速呈些心上来。”

原来她叫阿瑶，蔺效看向沁瑶，他只知她是太史令瞿恩泽的女儿，自小病弱，在亲戚朋友面前都鲜少面，几乎是个影似的存在，他无从得知她的闺名，更无法探听她为何了士。

这便是天底下最繁华的长安，玲珑神炙，低声赞叹。

蔺效看了看沁瑶，开：“我跟玲珑用过晚膳才来，你呢，吃过东西没有？”

沁瑶这时才觉到肚饿，她抚了抚肚，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齿一笑：“还没吃呢，现在可不是有些饿了。”

蔺效引着玲珑和沁瑶上了楼，选了一清幽的包厢，一行人依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