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玲珑一看见蔺效面前的酒盅已经空了，中光芒一炽，忙又举起酒壶，重新替蔺效斟满。

那杯还未喝呢。”

“可是冷了？”蔺效立刻就注意到了。

☆、第18章

两人在窗前默默观赏了好一会，直到烟放完了，才回到桌前。

“真啊，不愧是长安。”玲珑的脸庞在烟的映衬下不断变换着颜，中光芒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她的神。

沁瑶忙坐直摇摇，心里却暗暗叫苦，她从青云观来时太过匆忙，只着两件单衣，连件大氅都未披，此时可不是冷得有些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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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久无人居的倚竹馆忽然幽幽亮起一盏灯，少女将手中灯笼搁在桌上，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一圈，便惴惴不安地在桌前坐了下来。

蔺效毫不犹豫地起：“夜风太盛，一会只怕会更冷，你衣裳太薄，如何熬得住？我这就送你回府。”

好不容易将满腔涩意压下去，她着笑意看向沁瑶：“我倒无所谓，就怕阿瑶妹妹难得来一趟，还未逛过瘾，要不这样，我来时多带了一件大氅，就在车上，阿瑶妹妹若不嫌弃，我便让我的丫鬟取过来，你先披着？”

想起今日的情形，她羞恼地咬

玲珑脸难看起来，这才来多少时候，一变戏都未听完，不过是那阿瑶叫一声冷，便连护城河都不去了？她心里酸得能冒泡来，暗中将牙关咬了又咬。

他会来吗？她企盼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东西已经下去了，这会多半已经起效了，其实明日再试探他也使得，可她之前已经等了太久了，好不容易得手，一刻也不想多等了。

她隐隐有些期待，那样俊的郎君，若动心时会是什么样的表现，会像今日对别的女那样对她嘘寒问、殷切周到吗？

蔺效淡淡一笑，刚要举杯，窗外“嗖——”的一声发响，夜空中仿佛有无数星划过，转瞬间变幻七彩斑斓的光芒，如真似幻，绚烂至极，

“这——”沁瑶讪讪一笑。

沁瑶偷看向玲珑的手腕，比起车上见到的时候，那腕上金线竟骤然变淡了，不仔细看已经看不了，沁瑶暗暗心惊，瞬间改变主意，抚着额：“多谢的意，只是我忽觉得有些疼，多半是方才受凉了，这便要家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跟来玩耍。”

还想逛吗？蔺效无声地询问沁瑶，等着她的意见。

沁瑶来时穿得单薄，此时夜渐，寒浸浸的风顺着窗到上，只觉得遍生寒，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不必了。”沁瑶摇，转看向蔺效：“世哥哥，烦请你送我回卢国公府吧。”

“是烟——”沁瑶惊叹，拉起玲珑走至窗前，黝黑的夜空被烟照得亮如白昼，戏台周围的人们被前景所惑，纷纷惊叹着仰观望，只有台上扮作鬼魂的伶人不受所扰，仍旧咿咿呀呀地浅低唱。

“怎么突然就痛了，要不要叫大夫到府上看看？”玲珑睛隐隐一亮，沁瑶看得真切，但一转的功夫，玲珑脸上又恢复了关切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