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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寒如梦初醒般地哦了一声，坐直思索着：“师父说前朝曾有妖怪为让自己死去的同伴复活，四挖人五官，以重塑七窍，说起来，跟这几个案倒是有几分相似。”

“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主事，会有法带外人去看这等要案的尸首？”清虚不以为然，“又不是人人都有那个能耐请得动大理寺卿。”

她笑眯眯地往房内走：“听风，扫雪。咦，两个丫哪去了？”留下常嵘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师父的目光若烛火，仿佛能看到人心底最，沁瑶没由来得到一阵心虚，忙急辩：”不是找他帮忙。是我哥哥一位同窗在大理寺任主事，正好经手这件案，我想着，或许可以请他带我们看看尸首。“

沁瑶跟哥哥和师父来找冯伯玉时，他正蹲在院中的圃前浇，小小一个院被他拾得清幽雅静，丝毫不见鄙。见

沁瑶不免气，冯大哥初刚仕，人微言轻的，贸然去找他帮忙，确实是不太妥当。可蔺效现今在中当值，平日里公务繁忙，若仍像上回那样劳动得他一晚上不得歇息，又着实不好意思。想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厚着脸磨磨冯伯玉。

沁瑶见师父似乎有动摇的迹象，又：“记得有一回您跟咱们说，曾专门说起过这等挖人五官的妖怪——师兄，师父当时怎么说来着？”

想起什么，忽目光犀利地看向沁瑶：“难不成，你这回还打算找澜王世帮忙？！”

沁瑶忙上前帮师父抚背，嘿嘿笑：“方才不都跟您细掰了说了嘛，这案越来越奇怪了，怎么看都不像寻常人所为，您就再跟我去一趟，说不得这一回能发现什么呢。”

清虚面不悦，重重咳嗽一声，绕了一大圈，还是不免要沾澜王世的光。

☆、第38章

“凡事总有意外，上回没发现蛛丝迹，也许这回能看什么呢？师父您想想，若真因为咱们的疏忽漏了什么妖，那几位女岂不是死得冤枉？”

清虚沉：“可咱们那夜在大理寺已用无涯镜察看了，两位死者上都并无妖气……”

“不试试怎么知行不行……”沁瑶嗫嚅，“下已死了三名女，如果真是邪灵作祟，往后岂不是还会有人遇害？而且您别忘了，刘寺卿上回见过咱们，说不定这回也会同意咱们察看尸首呢。”

冯伯玉自从被授命为大理寺主事，便从朝昭馆搬了来，另赁了大理寺附近的一简陋宅院而居。同赁者是冯伯玉的一位同乡，那人现在翰林院供职，两人分摊赁费，各居一边。冯伯玉住的是西边的这三间厢房。

心里默默盘算着日，王妃是大前年五月殁的，再过两月世便能孝了，既然这孩开了窍，不如先让他将听风和扫雪收了房，也免得日后世妃和瞿小门，房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上回咱们在大理寺怎么白忙了一个晚上，你都忘了？”清虚嗤之以鼻，“而且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岂是咱们说去就能去的？”

“什么？又要为师跟你去大理寺？”清虚惊得呛了一茶，急急放下手中的茶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