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绷？”

看见江陆，他看起来很不兴，一看见我，就开始抱怨：“今天去哪儿了？你都不知，今天我被姑姑婶婶们婚了。”他一脸倒霉样，烦躁地挥手，好像在挥走什么晦气的东西一样，“啊，不想见亲戚了。”

陆诺亚这个混，把一切得一团糟，而且还没关车门，就直接走了，真没礼貌。我解开安全带去够车门把手，但是够不着，我只好认命地下车去关车门。

他笑得很开心：“不喜养你嘛啊？怎么了，去待一天就没安全了？其实是我不想去他们才会来。”他解释，向我保证，抚摸着我的肩膀，像是在安抚我：“不会有下次了。”

陆诺亚的话只能让我觉更糟糕和难堪。

回到江陆家，一门，就能受到有些压抑的气氛，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江陆就没有换房的想法吗？这烂透了的装修。

“和是两回事。”我摇摇，“愿意和你，不代表愿意你。”我有些烦躁，锤了一下方向盘。“所以到底是什么狗东西，我不懂。”

“你看，在床上的时候，我们是赤的；在相的时候，我们能看到彼此最不堪的样，我们也是彼此赤的。所以为什么不是一回事呢？”

还是在我的床上，一场令人沉湎的事结束的时候，我问江陆：“您喜我吗？”

“你双标。愿意这么，却不愿意这么说。上的是，来自其他地方的，就不是了吗？难你说，一个人上生病了，才算是生病，心理上生病，那就不算生病了吗？”他指责我。

“你应该我。”他说。

“不答应，拜拜。”我地说。

我摇摇。

听他说，我就笑。不过他终于有要门的想法了，这应该算是件好事了。

“那您准备什么时候门啊。”我问。

我们谁也没有说服谁，于是我简单暴地让他下车，这是解决问题最快的方式，我应该最开始就把他赶下车的。

“明天再说。”他倒在枕上，“明天再说。”他又重复了一遍，看起来像是在下定决心，但其实更像是在安或者鼓励自己。他还是算了吧，他明天要是能门算我输。

“我看不见，你说话啊。”他靠在车门上。

“你想得——”我朝他喊，谁要追他啊？

我果然是坏人，我真贪心。

“拜拜就会是再见面的意思。”他有些得意，“那么，下次见咯。”

“我今天回家了。”我回答，顺便随问他：“那要怎么办？”

“谁要理他们。”他回答我的语气有些轻松，“反正我爸死了，别的什么姑姑、叔叔还有婶婶之类的亲戚，他们说的就更不算了。人生就是既绷又自由。”

“婚姻这东西，可是能要人命的，从多重意义上来讲。”

“我走了。”他打开车门，“最后一次机会，真不愿意答应我？”

“嗯。”我，蜻蜓般地吻他的下：“那您我吗？”

“被生活赶着走，就绷绷的。”他伸手比划了下，“那群人也真的是有意思。自己的人生不也是一样，一塌糊涂，还要来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我过几天得收拾收拾，门，去公司什么的了。”他叹气，“我要再这样，他们就说，要给我介绍，去给人当上门女婿。这太要命了，听起来真的好可怕。我怎么有一天还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啊？”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适合这么说吗？”我了眉心。

陆诺亚已经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听到车门的声音，转过来看我：“我还以为你反悔了，要来追我呢——”他在远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