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江陆的要求啊！最开始的时候，我都还不认识你。”他把东西捡起来，“咱俩第一次见不是去年？”

“我怎么之前没看来你这么心啊？”我有些好奇。

“那你之前为什么会帮他？”

“没觉到。你嘛帮他说话？那你觉得他对你怎么样？”

“不认识的人你也坑。”我在椅上，“积德吧。这玩意……是违法的吧？我能去法院告你们吗？”

我又拿过来合同开始翻：“那你说，江陆会拿这玩意敲诈我吗？”

“什么啊？”我开始翻，是最开始的时候和江陆签的合同，“太长了，你能说重吗。”

我靠在他上：“可能会从救命稻草，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了。”

“这话说江陆比较合适。人家就算公司倒闭了，也能好好活一辈。你就算了吧，你当过骆驼吗？”

“别扯，问你正经事呢。”我抬手将他的手打掉，“我觉得他真的你的。”

我摇得像是拨浪鼓：“不知，我也没收到过啊。”

“白痴。”他骂我。

“因为我善良呗，就赖上我了。”他伸手拽我的耳垂。

“孽缘。”他叹气，“现在公司已经这破德行了，那帮人还不死心呢。还觉得我碍事，玩儿的，把我往冷库里关。”他抱着我，“我多惨，碰见这帮人。”

“你知，你每年还有分红的吗？”他又翻到一页，拄着脑袋问。

“得了吧，你哪只睛看见他我？他不我。他只是把我当成救命稻草。他只是需要我。”

“卧槽，当时好像因为太多了，灯又黑，我懒得看就签了，谁知你们给我挖坑呢？你怎么还帮外人坑我呢？”这到底是多少？我盯着上面的文字开始思考。算了，反正很多。

“这儿。”他翻到其中一页，指给我看：“违约金。”

“没什么问题了，没有我不成的事。”他的语气还蛮骄傲的。

“没有人总会救他的。可能那个时候，他只有救命稻草，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好的稻草都烂了，还抓着有什么用？”

我吐槽他：“你好自恋。你是不是还挖走了江陆的员工，你好不厚。”

“对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了房间。不一会儿拿着一份文件又回来了。

“哦，那是因为一直在亏损，没有盈利。”他叹气，“有你这一问三不知的员工，公司肯定也撑不了多久了。江陆对你还算可以了。”

“卧槽！这肯定是你的手笔吧？”三个卧槽都没法表达我的心情，我把这叠纸往辛靖上扔，但是他迅速地闪开了。

“卧槽，你们这是坑人呢吧？”我用不可置信的神看着辛靖。

“瘦死的骆驼比大嘛。”

“你看看这个吧。”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这个一式两份，一份在江陆那里，另一份指定由我保的。你看看你之前的蠢事。”

“你不也想来吗？”他笑。

“你骂我啥。”

他没回答我，只是开始和我说江陆过去的事：“最开始他爸刚去世的时候，他大学才上一半，也从来没过公司——他之前对这公司没什么兴趣。好多亲戚啊之类的人就打公司的主意，多少想白分一杯羹之类的。那时候他看着惨的，还没人帮他。”他低笑：“那觉我知，真的惨的。”

“从你那儿能敲来什么？”辛靖笑。

“你不怕他又折腾那些七八糟的什么，比如什么寻短见之类的……”我有些犹犹豫豫伸手比比划划，了个画圈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