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赶年集（下）

“十八两。”大胡说。

熟识了，见他拉着香了店忙抱拳问，“胡兄弟来了，这是弟妹吗？”

“可以裁一件的，”一边默默无闻的香忽然说话了，见大胡并未嫌她多话，她忙走上前来，拉起火狐对王掌柜说，“我刚刚看到成衣店里的衣裳，都是和布一起用，你看这一块前襟，这一块领，还有这边可以袖……”香边说边比划，在她心里就是王掌柜不知要怎么用狐狸裁衣服，所以自己告诉他怎么，却把王掌柜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大胡看得暗自好笑，这王掌柜向来喜占便宜，平常不愿跟他计较也就随着去了，可这次的火狐拿到外面不下一百两银，在这里只卖四贯钱着实少了。

王掌柜转看了看大胡，大胡连都没回，垂着不知想什么，他珠一转，就说，“莺姑娘，这块可是上好的火狐，全青山镇再也没这么好的，正得上林大小，这样吧，我也不多要，就二十两白银。”说完了还一副很痛的样。

大胡只笑着了，就把狐狸拿来放在柜台上，王掌柜一下就直了，随后又恢复了一脸乐呵呵的样，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块好买下来。

“十七两，不能少了。”大胡面不改的说。

他作势把狐狸拿回来，说，“家里还指着这火狐过年，你这价钱太低了，这样吧，我再去别看看。”

王掌柜乐呵呵的送走了莺歌，心里的石可算落了地，他转就对大胡说，“胡兄弟，今年算是你运气好，碰见了林家小的丫鬟，这家人刚从汴梁搬来不久，很是有钱，这不，我也没想到能卖这么许多银两。”说罢就，“这样吧，给你十五两银，你看怎么样？”

“十六两，不能再少了，小店生意也不容易啊。”王掌柜笑的嘴角都僵了，心里气的要死，要不是卖家赶上买家，他能多赚十几两银，可现在价钱都让大胡听见了，东西也卖去了，人家就是要十九两都不算少。

“哎，别拿走，我买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王掌柜往门一看，立换了一张更加真诚的笑脸，走柜台说，“呦，这不是莺大姑吗？”

王掌柜连忙说，“胡兄弟，先别忙……”

“二十两？”莺姑娘上前拿起摸了摸，光、手又又厚实，果真是上好的货。心里只当是占了便宜，便说，“那就这么订了。”说着就拿了银给王掌柜。本来还想跟那买的大胡说一句话，谁像他一直窝着不敢抬，心里只当他是山野村夫见不惯世面，拿着这块上好的就走了。

香也转过了，看见一个穿上好棉衣、上梳着两个髻的小姑娘走了来。这小姑娘目光灵动，长相清秀，嘴角一翘便脆生生的说，“谁是你姑？我家小正想要这样一块好，多少钱，我买下了。”

“好，成。”王掌柜心一横，就从那一堆碎银里称了三两，

他想了一下说，“这火狐应该是冬天打的吧，长绒厚，成很好，是一等。可是个略微的小了，裁起来不够一件衣，四贯钱成，狐兄弟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