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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太迟了(2/3)

红发男仆站在起居室门边,垂手恭立着发问。正望着报纸神的李斯特一怔,放下纸张起:「嗯,走吧。」

但他没想到自己的这麽不争气,只不过淋了些雨就发起烧来。在餐桌前昏过去时他还有些意识,觉到抱起自己的人不是老家,而是金发青年的当下,他心里酸涩又窃喜──现在对我温柔是什麽?明明已经说了那样的话,现在还没放弃要玩我吗?

他搞砸了一切,就因为没能意识到那些举动并非血鬼的天,而是喜上了一个早已对他展开所有的男人。

想到这里,李斯特放在膝上的手动了动,拼命眨着,不让眶里逐渐蓄积的下──不喜他的话,为什麽要对他温柔?都骗着自己坠情网了,最终却用一句「不知」定义两人的关系,他要怎麽不为之心碎?

可他还是想试着弥补,就算李斯特不再对他抱持情也无所谓,想和他解除羁绊也可以──倘若早就知羁绊能够解除,说不定公爵阁下早就提要求了──他只是想将那颗被自己伤得千疮百孔的心捧起,温柔地修补好所有创,直到心的主人不再悲伤,能够再度绽放笑颜。

「阁下,车准备好了,现在发吗?」

是因为血鬼微小的温柔才让他产生了幻觉吧,公爵阁下思忖着情愫的源,是因为初拥时艾德格说他一也不奇怪,不需要遮掩;还是因为他虽然说话不中听,实际上的却不是那回事?总是让他别撒,但只要多缠几回,青年还是会吻他抱他牵他的手;相拥着睡时背上温柔抚的手掌在他意识模糊时也没停下,规律的来回使他安然沉睡;清晨有时会被吻醒,有时是被轻醒来,贵的他被搓上一会就觉得尖发红,那时自己会委屈地把脸埋青年膛撒,说别了,那里疼,接着脸就会被血鬼抬起,在上啃咬一阵後低声:「那就快起床,懒猫。」

「别摆脸,艾德。」没料见侄能迟钝到这地步,朱利安多少同情起了备受他折磨的公爵阁下:「你说自己心痛,你的後裔又何尝不是?他被你那样冷待时该有多麽伤心,听见那答案时有多绝望,你能想像吗?」

再恢复意识,已经是艾德格咬破他的脖颈,向内输时。混沌思绪因为渐渐退烧而清明,他闭着装作沉睡,直到注血完成,青年也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坐在一边,半晌後才拂着他的发丝,说等他醒来要问清楚为什麽自己会神情。

颊边一阵冷,艾德格这才发现自己的泪正悄无声息掉落,抬起手摀住:「我不想……让他只剩下那表情。」

脑海浮现那抹苦涩的笑,和暴雨中独行的影,艾德格觉心脏像是被放了石磨里,碾得血模糊,声音都颤动起来:「叔父……我该怎麽?我快疯了,看着他那样没有生气的模样……就算李斯特再也不对我笑也无所谓,我只能这样待在一边,无法亲近他也好,但我……」

德格脑袋一片空白,愣怔半晌,最後弯下腰,痛苦地扶住了前额。

这是第几天了?李斯特坐在车里看行人倒退着自车窗框的小小方形间逝,神地想。

从一开始就是自己错了。他不该认为血鬼的艾德格会理解他的情,

一把年纪还得为侄谋划策,朱利安无奈地开:「听好了,我可只说一次──」

想归这麽想,他还是因为血鬼熟悉的怀抱而暗自兴,接着就因再度袭上的而完全昏迷过去。

试着从错觉中离吧。冒雨了宅邸的公爵阁下在那时下了决心,告诉自己不能再被血鬼所蛊惑,只要将他所有亲昵拒之门外,过没多久艾德格也会因索然无味而停止这样的游戏吧?

他不认为对自己失望透的公爵阁下还能像以往一样,甚至不确定男人是否还喜他──连羁绊导致的依赖都没能让李斯特妥协,或许自己已经成了他恶痛绝的对象。

没错,就如叔父所说,他喜傻呼呼又黏人、老是对着自己撒的後裔。他想李斯特也是一样的──男人对他的眷恋总是表现得那麽明显──可现在已经太迟了。

是这样的。

苦涩瞬间弥漫了腔,公爵阁下绝望地将方才悄悄长的希望掐灭。

像是其余贵族一样,没有一丝灵魂,只是於礼仪的笑容,和行屍走般的举止。李斯特分明不该是这模样,他应该惬意地笑,应该对一切新奇事抱持情,应该表情鲜活地偷骂自己讨厌鬼,然後在被发现时转动着黝黑珍珠般的眸装傻。

该有两周了吧,从他下定决心疏远艾德格开始。原以为鼓起勇气问後能就此得知对方心意,和青年成为恋人,结局却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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