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烟三月下扬州”，他却大过年的，孤一人，到了扬州。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来，不知要嘛，起先那两天整天待在酒店，直到第三天才缓过神，要去找份工作租房。

我再也不需要一个所谓的人了。

没尊严。

林辰逸最喜看他笑了，睛弯弯的像个月牙，嘴角有个小酒窝，那还是他在和林未鸣某次的时候发现的，那天结束之后，林未鸣突然对他笑了。林辰逸觉得莫名其妙，林未鸣却说，我很兴你今天可以留下来陪我，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四年。

“林辰逸，真他妈有你的。”杨兆宇冷笑一声，“把林未鸣走你也够本事。”

可他分明觉有人在看他，像是一位故人。

其实哥哥早就打算好要走了吧。

“不想顾追那个小情人那样没尊严。”

难怪林辰逸最近都没怎么看到过林未鸣笑了。

未鸣发烧加重，挂了两天，都没去学校。

他也不知那个雨天他为什么想亲他哥。

他哥主动示弱，要杨兆宇带自己走，那一定是不会轻易再搭理自己的了，但他还是尝试了一下，拨打了林未鸣的电话，果然没人接。

他很想去和哥哥打个招呼——他这三个月来梦到过无数次的人——可他现在却不能，他怕他又把林未鸣吓走，万一林未鸣又去了什么地方，那个地方自己差也到不了，那该怎么办，那能怎么办。

玻璃窗里的人似乎受到了什么，抬看了窗外，却只看到川不息的人，和为赶时间为鸣笛的汽车。

在扬州的日平淡无奇，他甚至觉得如果一辈这样也好。

“还好，你哥走了。”

“您好，一杯拿铁。”林未鸣推开便利店的门，和外面上班的路人一样，要了杯咖啡，却没着急离开。

他又拨了一个号码。

那既然哥哥要走，那自己有可以什么，是找到哥哥歉，还是真的放哥哥走。

“哥，好巧哇。”

可是现在想想，到底为什么自己会和那个女孩分手，反正不是因为林未鸣的劝诫。

林未鸣到扬州的第四年。林辰逸最终还是和林未鸣在街遇见了，又是那个便利店。

在林未鸣到扬州地第三个月，林辰逸也到了扬州。

林未鸣摇摇，这时手机上了一条消息，通知他去面试的。

他已经好一辈都见不到林未鸣的打算，可便利店一个玻璃窗的偶遇，让他心脏又开始剧烈动——为他哥、为久别重逢。

他觉得自己什么也没错，他和他哥，他他哥，他没错。

林未鸣想。

或许是本能。

似乎日在一一变得好了起来，林未鸣笑了笑。

他看到他哥一个人坐在便利店里，搅动着咖啡，低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没……”

“我不知你哥去哪了，”对面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好像在撇清关系，又好像在责怪他，“他让我帮他来，等过了你们小区那个十字路他就一个人走了，我回我家，他走他的。”

其实林未鸣都记着呢，他什么都没忘。

是我走了我哥吗，林辰逸这么想着。

逃脱林辰逸的爪之后，他到了扬州。

林辰逸到愧疚，在林未鸣的劝导下和女孩分了手。

“你骗鬼呢？你以为未鸣不知你和顾追一天到晚鬼混吗？”杨兆宇无语，知林辰逸看不见自己但他还是忍不住翻了白，“真想不明白，顾追那个小情人怎么受得了这男的，估计你哥和他一样，太你们了，舍不得走。”

“林未鸣，你怎么把我丢下了呢。”林辰逸叹了气，锁好二楼的窗，走了夜里。

他现在怎么办，去找杨兆宇？还是找他哥？

要不就这样吧。

林辰逸发誓自己不知可以在这里遇到他哥。

林辰逸甩了甩，透过大开着的窗看着黑漆漆的远方，他想不明白，但他第一次对他哥有冲动是在升三的那个暑假。

林辰逸向林未鸣打了声招呼，正当林未鸣要回应的时候

原来他们都是那么评价李竹的，林辰逸觉得李竹可怜，所有人都觉得李竹可怜。

他不像是在等人，也不是起早赶时间，他只是坐在便利店里，盯着前的咖啡，一个人，与世隔绝。

杨兆宇这句话醒了他，对，他哥也和李竹一样可怜，要忍受自己的人找别人，要应对自己人对自己的暴和各无理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