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她与年轻时候的温离很像，但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我亲自酿的，灵果酒，你现在喝的这坛，埋在这片地底整整三千年了，醇厚至极，那时候倒没想过这样污浊不堪的地下，能酿这么好的酒，我也吃惊。”

随着得越，安海目光也越，他现在都不知前这个小姑娘到底是好说话，还是真的听明白他的话了。

安海对于顾九命的夸赞很受用，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一个姑娘也懂酒，温离生前就很讨厌我喝酒。”

这酒，很烈。

“将军难不是已经归顺鬼王？为何又单独找我生意，若鬼王知，她该不兴了。”

他当即哭笑不得：“果然是个厉害的女。”

安海苦笑：“并不是我忌讳她，只是我们敌对多年，她从不相信我曾真正关心过她。”

言下之意就是，他让她看看酒库，她给他看看她的灵果。

顾九命扶着门回，目光清亮得惊人，仿佛刚刚的醉态都是假的：“可以，但用我的灵果酿来的酒，只能卖给我然后你们自留一分，我要独一无二的，别派不能有。”

安海笑了半响，：“要去我的酒窖看看吗？知己知彼才好。”

顾九命笑了一声：“安将军说得在理。”

显然，安海这里的酒，称得上一句极品。

“顾友，还有一事，灵酒我并非只想卖给九派，我听闻书生说他在你这里吃过一片品质极好的灵果，若是可以……”

安海意外地一愣，当即笑了：“真快，难怪温离把你藏得跟不见得光一样。”

“将军请我来，看来是想生意？”她又问。

“毕竟炼丹，我们还需要很多别的材料，单凭我们自己是不够的，我们需要外面的渠，我们总不能自砍双、闭门造车，顾友你说呢？”

顾九命温和笑：“不懂酒，只懂酒里的灵气。”

因为并非完全相像，温离没有她懂退，她似乎谙该在什么地方打住，什么地方示弱的理，然后又猝不及防地回一刀，让人防不胜防。

但她至今懒洋洋的，似乎没有半自己的想法，随波逐似的，让他狐疑。

温离不是，她只有一腔血，勇往无前死而后已。

“我自会与鬼王谈这件事，鬼王虽然烈，但并非听不见忠言的人，安将军太过于忌讳她了。”

安海发觉自己被顾九命牢了，竟无法拒绝，原来她一直在等他先开，那么她提的要求他很难拒绝，毕竟是他开请求，从势上讲，便落了下风。

顾九命站起，一将灵酒喝尽，脚步有些微浮地往门外走。

这样的女，真的能提让温离利用功法的事，他们归降的建议吗？

顾九命喝下一酒，浑烘起来，姿态也变得疏懒，她手肘撑着椅的扶手，指背抵着额角，目光低迷下去。

“我的确归顺了她，但温离太要，也烈，我不同，起码在于九派生意这事上，我跟她持不同意见，我们可以不把幽草卖给九派，但我们可以卖灵果酒。”

“所以……”安海试探。

充越多灵气的酒越等，也越贵。

“男女之情确实麻烦透。”

这件事她想过，但鬼王现在一心都在耕上，她也就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