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仿佛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见自己在一个清雅的寝室中，梦中的自己在望着前下棋的顾九命。

前的女只是轻笑，又重新了另外一颗白棋，自己琢磨去了。

还有这句警告。

于是，梦里的左无被封嘉赐丢到山下，他回，只碰到封嘉赐有些不满的目光。

若是真的，为什么又重来了一遍，可这一遍跟从前颇有些不同，纪灵山居然比他先一步认识顾九命。

他大惊失地往后一退，可最后还是顿住，他赤红着睛维持着微微后仰的姿势想了许久，最后英勇就义、壮士断腕般一撇：

“你别以为用棋局就能糊我，中了几次招之后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左无满面毅然，可视线已经往棋盘飘去。

他面不满，把被她在指尖中的白棋夺来，怒然：“放了他们，我知你的想法，你本不想当什么妖女，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留在这，平白让别人污你名声？”

又把跟顾九命相识相认相助的过程详详细细地再给他说一遍。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左无望着火堆神，他听着纪灵山的声音，意识朦朦像是睡过去一般。

前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梦了，梦见了仿佛很久以前的事，又仿佛是近在迟尺的事情，一切真实得让他茫然。

她长发披散，素袍轻拢，一派闲适疏懒。

顾九命敛眉压下不耐之，脆靠近他，威胁：“好啊，我现在临幸你，然后我上把他们放了，你乐意？你乐意我就放。”

左无倏然红了脸，视线胡飘，恼羞成怒：“你别胡说扯开话题！我是为你好，放了他们，空神域的修士就不会追杀你，男女之对你而言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左无骤然梦醒回到现实，他听着纪灵山的话怔然半响。

连五蕴派的人找到这里来他都不肯走。

可迎上顾九命似笑非笑的目光，他一抿嘴，低声嘟囔：“我不是说棋，是说你，你把封嘉赐和易斯年他们都放了，好好修炼不就行了？为何要得罪整个空神域？”

“少接近主上。”

他忍无可忍，不想见她糟蹋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的棋局：“不对，这么走就一步错步步错了。”

若是假的，又为什么他对这些记忆如此清晰？

“你说易斯

他脑一昏，真的睡了过去。

事无细，完完整整。

最后衣衫半解，半的他一抬，撞上顾九命无语郁结的目光，他羞愤地卷起脚趾：“嘛？！你还嫌弃我不成？”

他非要说：“不行，我一定要劝她把那些男都放走，我能懂她的想法，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可他不肯走，非要坐在山下不吃不喝，怒瞪着那个寝殿的方向，仿佛那里有他的仇人，他整整坐了半个月，刮风下雨、下雪打雷，巍然不动。

“我为什么要放？”顾九命觉得无趣地丢掉棋，挥手把棋盘一收，轻笑，“要是放了让谁伺候我？你吗？”

说罢，他咬垂又手忙脚地解自己衣袍：“你定要说到到！”

“对，嫌弃你又傻又痴，”顾九命说完，一举拽他的衣襟，把他扔了寝殿门，并且下令，“把这傻给我丢山下，不想见到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