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吞咽,那热度便顺着喉咙一路烧到了肺腑,他忍不住攥紧了刚拢好还未来得及系上的衣襟,却遭姬别情另一只手握住,胸前春光微露,不知是篝火燃得太旺,还是情热烧得太烈,光是唇齿相交就让祁进有些恍惚,衔着姬别情的唇双眼迷离迷离,飞霞流光,似在神游,如坠云端。
一吻结束,祁进胸口急促起伏,眼神游离在姬别情沾了他口水闪着莹光的唇上,他什么都学得很快,唯独床笫之事总是笨拙又生涩,但好在,一切都有姬别情引导照拂着他。
恰此时,姬别情温热的指尖已经抚上他裸露在外的胸口,指法老道地并指夹住他一侧乳尖拉起,一丝酥麻与绵钝的拧痛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了上来,他忍不住往后缩,却又被姬别情双指用力的一夹刺激得挺起了胸,这真是要命的滋味,他咬紧了唇,呼吸之间仿佛携带着滚烫的火星,湖底呛水的经历仿佛已经将他的气管割伤,呼哧呼哧地喘着,状若濒死,但看他桃粉铺就的脸,分明还是快乐更多。
祁进眯着眼睛,试图凝起眸光,终是未果,只能空洞地投在山洞凹凸不平的顶壁上,闻着姬别情身上掺杂着湖底腥泥却仍旧熟悉好闻的味道一点一点沉沦。
说到底他还是怕的,怕那蚀骨销魂的快感让他狼狈失态,可大哥总是安慰他,闺房之乐的乐便在于此,不仅他狼狈,就连眉目冷肃的大哥都失控,带着一股狠劲儿,可余韵之后的温存,又让人格外眷恋。
他想的太多了,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却已经自发地将身体打开煎至熟透,分外渴求一场雨露的滋润,他抓住了姬别情在胸前作乱的手,目光终于凝聚在了他带了茧的指腹上。
这其实是很平常的一双手,他们常年习武,指上甚至腕上都难免带有茧子,但就是这样平常的一双手,将他拉扯进欲望深海,颠沛漂流,一次次地冲上风口浪尖,呼啸直下,酣畅的快意倾泻如洪,令他神容溃散。
祁进极克制地凑近张唇含住了指尖,上面带有一丝咸味,吮去之后留有余甘,舌尖与粗茧相交,明明极轻,却也能擦出重重火花,让他舌尖发麻,分泌出更多的津液。他只能捏着大哥的手,后撤了些,但姬别情却不允。
灵活的手指挣脱祁进的束缚,一路急进,直捣到深处,几乎抠着他舌根,榨出口腔里更多汁液,又温柔退去,不停翻搅,像蘸料一般,把手指裹了一层水汁才翩然退出。
祁进还未喘匀那口气,姬别情的手掌已经抚上他腿侧,缓缓摩挲着上移搭扣在他髋骨上,按摩一般不停地揉弄那处皮肤,之前从他嘴里搜刮的口水又在此刻全部还到了他身上,但那点水太过微乎其微,已经被他发热的身体蒸干了,残余一点黏腻的不舒服感,让他忍不住动了动想借此摆脱,扣在那处的手便有一瞬间的停滞,他抬头,只望进姬别情盛满肉欲的双眼,深得像是表面平静的未央湖,把他一点一点地吸进去,将过多的考量都一瞬间搅碎,他抓住姬别情的手,却不知要如何才能发泄浑身将要溢出来的焦灼感,男人低沉的笑声响在他耳边,他有些无主地低喃:“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