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破罐破摔吧，谁谁。

孟伟还在那噼里啪啦敲键盘，两只睛充血向外鼓，活活一个怨鬼。

陈继川没等对方继续骂下去就掐断了电话，卡再换回来放在兜里，他举着板砖一样的诺基亚手机玩了会儿贪吃蛇，实在冷得受不了才回房间。

那八百是不是能别的？

“你妈的就知要钱——”

“你就不能少儿？”

不是妩媚也不是艳丽，偏偏，偏偏是这一才最要命。

“得了，懒得你瞎扯淡，余文初丢了东西火气大，我门避避风。”

三楼走廊东北角是百米内信号最好的地方，风也最大，冷得人直哆嗦。

孟伟瞄了他一，凑过来说：“哥，要不咱找个片看看？”

等了等，对面终于收起严肃吻，转而说：“你今天见着余乔了？”

“嗯，见了。”

不意外，孟伟又挨了一脚，连凳一起摔在地上，他一抬再爬起来，陈继川已经裹着被睡了。陈继川把脑袋埋在枕里，有自暴自弃的意思。

他长叹一声，横在床上，直像一活尸。

艳升，遍地金黄。

陈继川乐得咧嘴笑，“我年纪大，得多给儿。”

陈继川给了孟伟一脚，“你妈的。”一翻起来，跑走廊风去了。

“你就嘴吧你。”

“行了行了，你就记得发红包就行。”

“能不能文明？好歹是个大学生，有自觉啊你。”

陈继川把卡换了，熟练地拨通电话。

余文初披一件

“不烟你让我那个？”

“又搞什么？”

完了，要了老命了。

“还行吧。以为能让周晓西跟丢了魂的怎么也得是李嘉欣张曼玉那个长相啊，没想到就那样，穿个红袄就跟我姨差不多。”

他抬起右手，指和大拇指指腹贴在一起反复挲，仿佛还能回想起前一刻碰她面颊的温度。

第四章上山

“，大半夜的我他妈没空跟你废话！”骂完了也没立刻挂电话，反而正正经经叮嘱他，“余文初最近连丢了两批东西，估计疑心重，你自己小心。”

陈继川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随说：“没情况，就没钱买烟，找你要儿。”

她说四百摸一下。

“不搞什么，我他妈钓妹不违反纪律吧？”

狗看见猪下似的，两放绿光。”

“他要收手了。”陈继川往楼下弹了弹烟灰，好像本没拿自己当回事。

已经快五了，陈继川躺在床上，闭了闭，还是挥不开余乔的睛。

对方应该是刚睡醒，悉悉索索一阵，避开人，走到客厅才开，“怎么，有新情况？”

“那更要盯。”

对方被他哽住了，一时没话说，好半天才憋一句，“行，快过年了，算我给你发压岁钱。”

陈继川“切”了一声，还是无所谓的态度。

其实他当时有私心，他耐不住地想要碰一碰她右角下那颗泪痣，远远近近看着盈盈像一颗珠，总让人挪不开。

“怎么样啊？”

陈继川想起来了，余乔长得既不像李嘉欣也不像张曼玉，她像一个日本女演员，好像叫什么靖。一片柔和的五官当中，仍然保留着少女的憨与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