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更是奇怪，“十六年前？”

黄袍怪不答，只是沉默。

“十六年前我还是个小婴孩呢！要说这世事也是奇妙，十六年对于你们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于我却都是小半辈了。”我笑，又好奇他为何十六年前会来此，忍不住又问：“听红袖说你来这碗山没多久啊，怎么地十六年前会来此？”

“养伤。”黄袍怪突然没没脑地说，顿了顿，又：“我来此养伤。”

我愣了下，这才明白过来他回答的是我上一个问题。

黄袍怪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旁边石室里储藏的有粮，还有些日常用品。”

果然，待再转过一个弯，前面石阶上就渐渐有了光亮。又行得几步，石阶终于到，逆着光线往前看去，隐约可见山。在黑暗中摸索了这半天，突然见到光亮，我不觉又惊又喜，忙就松开了黄袍怪，往前跑了几步去看外面情形。

这般被人抓个正着，情形实在尴尬，我轻咳了两声，忙就解释：“掌心有汗，差脱了手。”说完不等他反应，又赶没话找话地问他：“你说你之前来过这里？”

我从轿中牵时，那手修长有力，绝不是此刻这般糙模样，而且，貌似手背上还长了……

只要能解决了吃用问题，倒真是个极佳的藏之所！

黄袍怪默了片刻，这才淡淡答：“十六年前。”

我这才察觉到他似是不想谈论此事，不觉有些尴尬，只好又换过了一个话题，“这石阶还要走多久？”

十六年前来这里竟是养伤？难怪之前他在黑松林里说此能够隐藏他的气息，原来是他之前就曾来过这里。现在想来，他当年应该也是受伤颇重，又有敌追击，这才寻了这么个可以隐藏自己气息的地方养伤。

我不自觉地去摸他的手背，想要再次确认一下，就觉得黄袍怪手掌似是僵了一下，然后问我：“你什么？”

“就吃这些？”我惊。这些东西吃上两三日尚可，若是吃久了，岂不是要变成了野人？再者说了，如若长久无盐，人岂不是都要失了力气？

“什么时候？”我又问，“瞧着刚才那的杂草，不像是有人来过的啊。”

我暗自琢磨着这些，也不再去寻黄袍怪闲聊，两人就这样默默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只觉得两酸难行之际，就听得他忽地轻声说：“到了。”

“是。”黄袍怪停了一停，又重复：“就是十六年前。”

他并未随我下到崖底来，仍就立在，手扶石，缓缓打量着四景，听闻我问，这才似是回神，答：“里有鱼虾，崖两侧也长着些野果。”

黄袍怪简直惜字如金，只答了一个字来，“是。”

也是开在一个极隐蔽，往下走不了几步便是崖底，湍急的河就在不远过，声阵阵，雾气缭绕。抬往上看，山涧间云遮雾绕，只从上淡淡透过些光亮来，却望不见崖上半风光。

刚才只顾着往外跑，倒是没注意里面还有石室。我忙又跑了山里，果然

我回去看黄袍怪，问：“你在这里养伤，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