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两个人却都有些憷了，原本还想着再生个女儿，可又怕再生个混世王来，只得暂时消了这个心。也是同年，谷中一个豹领得了两个女儿，都是既漂亮又乖巧，叫人瞧着都心。

他哭了一场，名字这才又由“阿饼”换成了“阿月”。

他角微弯，展眉轻笑，把我拉低了，凑过来耳语：“他就这么糊说了一句，我又不好多问，不过，听着那话里的意思，似是要你们女辛苦些。”

我上面虽有几位兄长，可年纪都与我相差颇大，待我懂事时，他们早已经大了，还真不知他们幼时是否也这般调捣，而父亲母亲那里又是怎么教他们的。我也别无他法，只能拍拍黄袍怪的手臂，好言安：“好歹也只是调捣，没作什么大妖。且熬着吧，总有个长大懂事的时候。”

小娃娃满月那天，黄袍怪还亲自去抱了抱那两个小女娃，待再回家来，就越发瞅着自己的两个儿不顺，晚上临睡时，竟一脸不甘地与我抱怨：“人家怎么就能一举得女？要是能换一换孩就好了，哪怕两个换一个回来也是赚的！”

呃……这确实是辛苦的，纵然有他“扶持提携”，我仍累得腰酸，第二日就有些爬不起床来。如此几次之后，我便开始耍熊，再不肯如此“辛苦”了。

唉！自己亲生的儿，总不能真打死……

也是这年夏天，气候很是有些反常。先是一场倒寒伤了桃仙等一众木怪，待了夏，天气却又意外炎起来，酷暑难耐，别说红袖与一撮她们日难熬，便是我也有些受不住了。

谷内谷外，竟只

“就咱们这两个儿，你满山谷里问问去，就算白送谁肯要？别说一个，半个也换不来的，快别发梦了，赶睡吧！”我劝着他，自己却也忍不住叹了气，又：“唉，都是命！”

他勾笑了一笑，双手忽地钳住我的腰肢，将我提到他的上，然后，抬向我吻了过来，低语：“你来……”

控诉：“哥哥坏，哥哥坏！”

我听得似懂非懂，“怎么个辛苦法？”

时光过得太快，我与黄袍怪还没来得及准备，阿元就到了猫嫌狗厌的年纪，然后不待我俩适应过来，阿月那里便也跟着哥哥的脚步，时时刻刻惹人嫌了。两个孩日日作事，闯祸，不是今儿提了东家的，就是明儿了西家孩的羽，前来告状的络绎不绝，赶上人多的时候，大家还得排个队，分个先来后到。

黄袍怪气得狠了，真是下手狠揍过两个儿，可惜却不大用，不过也就消停了三五天，那告状的人便就又开始登门了。他私底下也向我叹，：“小时候只觉活泼可，长大了怎就能淘气成这个样呢？唉！总不能真打死了他们吧？”

十多年夫妻下来，便是有这个好，纵是再说什么私密话，也不会觉得难为情。我闻言忙撑起来看他，问：“真有偏方？”

黄袍怪也跟着叹气，躺下了却又伸手来拉我，低低笑：“我听他们那话里的意思，生女也是有偏方的，却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便就好了，咱们也学上一学，看能不能生个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