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队长抬看了看天，默了一默，才又问我：“月亮在哪？”

我瞧他那模样，是绝不肯放我一人下去的，无奈之下也只得应：“那好。”

侍卫队长想了一想，：“公主在崖上等着吧，卑职先下去看看。”

我，答：“枣树所在的位置便是，只要能到那树上，便可沿着树爬过去。”

我命众人原地等候，只带了那侍卫队长一人继续往前，又走了一段，待绕过了一石，这才真正来到崖边。

第二日一早，那侍卫队长才命人营，护卫着我了那黑松林。林内一如往前，藤攀葛绕，草路窄，虽有兵士在前挥刀开路，却仍是难行。就这般走走停停，直到正午时分，才到了那波月前。

那侍卫队长却是说：“既有危险，那卑职更不能让公主一人下去。”

上一次来这里时还是十三年前，我随黄袍怪来此避难，此次再来，我很是找了一会儿，这才寻到那下崖之。果然，拨开长在崖边的两丛杂草，小心探往下看去，在距崖边三两丈的地方，就看到了那棵斜刺里长来的山枣树。

我，嘱咐他：“小心。”

我噎了一噎，答：“呃……赏月。”

那侍卫队长也算是个豪杰，听了这话也是面不改，想了一想，：“既然这般，那卑职陪公主一同下去。”

我笑了笑，“有些事情，你遇着是危险，我遇到了，却未必是。这涧底不会有人，若有，也只会有妖怪，我都认识他们，不会有事，而你是生人，纵是武功，也未必敌得过妖怪的邪术。这般贸然下去，若是被妖怪吃了，岂不可惜？”

我忙抬望天，找了好半天，莫说看不到什么皓月当空，就连个月钩都没找见。这才想起今日正值月末，乃是不折不扣的晦日，没得月亮。我地笑了一笑，“既没有月亮，那我也不赏了，我回去休息，休息。”

他神态从容，不卑不亢，只恭声问：“公主要去什么？”

他也有些本领，双手抓了那绳索往下一跃，正正地踩到了斜伸的树上，又沿着树往山方向走了几步，仔细看了看情形，这才仰与我说：“确有个，您把绳索系在腰上，慢慢往下，卑职

两人上带的都有绳索，先从崖边寻了块实稳固的大石，用绳牢牢绑定，然后才把绳顺着崖垂了下来，直落到那棵老树上。那侍卫队长试了试那绳索，与我说：“卑职先下去，然后再接应您。”

过了石桥，波月前已是一片荒凉，瞧不半生机。我不死心，到底去看了一番，没寻到半个人影，这才退了来，领着众人转向那北侧山涧。路更难行，很多地方都骑不得，只能下来牵步行，又走了足足有小半日，方隐隐听到了山涧响。

那侍卫队长受王后之命，生怕我有个好歹，一直跟在我的旁，他瞧了瞧那山枣树，问我：“就是从这里下去？”

“不行！”我忙一把拉住他，瞧他不解看我，又解释：“你不知底下情况，贸然下去反而会遇危险，不如你在崖上等我，放我下去。”

我又折回了营帐，睁着睛生生熬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