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熙叹了气，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又向军官打听了车祸的来龙去脉，代些琐碎的事情，才回到破破烂烂的家。

余城的秋天一眨就过去了，桂树的叶变得光秃秃的。农抓时间收割最后一批庄稼，为冬天好储备。天气骤冷骤，傍晚总会刮起一阵冷风，得人像是飘零的落叶般瑟瑟发抖。叶和熙没有钱置办过冬的衣裳，只翻一件打满补丁的长袍，上面散发着陈旧的气味。

何老板着他薄薄的耳垂，靠在颊边小声说怎么是癞蛤蟆，你是狐狸来凡间人气成仙的。

叶和熙在房间外踌躇了一会，才扮久别重逢的表情推开门和何老板寒暄一番。倒茶的时候还要忸忸怩怩地嗔怪他贵人多忘事，新纳了小妾便不来照顾自己的生意了，害他左想右想。

他脱下外衣，里面是一件无袖的贴长裙。领空地延伸到锁骨以下，腰带勾一条让人肖想的沟壑。前没有起伏，却能看见两个小小的凸起。上半昭示着他男的份，下半却让人游移不定——两条像是刚切好的豆腐，从裙分叉的地方来，白得晃。这一特别招客人喜，初次到晚香楼的客人，过他的没有不说好。在余城坐拥十几家当铺的罗老板尤其好这，每隔一个月就要到包房一壶碧螺，边品边摸，那叫一个快活似神仙。

军官摇摇：“将军的车不小心撞到她，了血，司机送她来的。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吓过去了。”

叶和熙说：“我妹妹胆小，不敢看血。

军官说：“给先生添麻烦了，这几天让你妹妹安心养伤吧，其余都给我们。”

金玲玲站在柜台后面和王得发一块算上月的账目，一个着军装的男领着四五人门，她赶放下算盘笑脸盈盈地拥上去，不痕迹地打量着来客的穿衣和份。金玲玲的目光落在为首的军官上，情地介绍晚香楼的远近闻名宾至如归。最后又问军爷是来谈正事还是找乐，贴得无微不至。男的军衔不却也彬彬有礼，要了一个清净的角落和少许茶心。

叶和熙打了个冷战，单薄的绸缎俨然抵抗不住九月授衣的气温。他在床边架起煤炉，拎一壶清放在上边加，抱着两条胳膊静静地看着壶沸腾冒烟。隔着蒸腾的汽，他似乎看见了妹妹，看见她在灰蒙蒙的院里晒发霉的被单，看见她在灶台边上煮浑浊的稀饭，屋传来母亲的咳嗽声……

何老板哈哈大笑，拍拍示意他坐上来，搂着柳条似的细腰捉他。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带着他从白雾里醒来，叶和熙问了句什么事。外边的王得发回答：玉店的何亮何老板他奉茶。叶和熙回他上来，对镜整理了下仪容，这才姗姗推门而去。

叶和熙吓得往后缩，动手推开缠在腰上的膀，双脚扑棱着要下地。可那牢笼反倒收了向怀里扯，又是亲又是的越发猥琐。他咬下不敢声，只愿快结束这单方面的折磨。恨不得自己真的化作一条狐狸从窗溜掉，不用忍受这猪在自己上拱来拱去。

”

你不是嫉妒吗？今日爷就给你赎，回家给我当五姨太。

叶和熙脸红的火烧云一般，说何老板这大我可抱不起，我是沟里的癞蛤蟆，和白天鹅站在一起岂不会害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