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孩儿站在那周围看着，都来了，他虽然上穿的不是很好，但也净净的，方冰冰对他笑了笑。不一会儿一位年轻少妇跑了过来，那妇人穿的也是打补丁的衣裳，但却是个疼孩的，见孩在方冰冰摊位前走不动儿，便问价钱，“老板娘，这饼多少钱一个？”

“猪的三文一个，白菜和韭菜的一文一个，还附送一茶匙自家腌的小萝卜。”方冰冰笑容满面的介绍。

那妇人犹豫了一下，又见孩确实走不动儿，便心下一狠，拿一文钱递给方冰冰，“那您给我来一个韭菜饼吧！”

更不用说燕飞和姚氏她们卖的帕这些件了，基本都卖不去，只那倒是好卖的。隔卖馒的莫三媳妇倒是知这儿的情况，她，“你们看我都没多少，实话跟你们说，这里的人你瞧瞧都是穷光。我摆今天一天明天也不来了，你们也别太多了。”

，她炕的猪饼卖三文钱，白菜饼和韭菜饼都是一文钱就行，但是就这还有人嫌贵了。田妈妈看了这个情况也是直摇，“这地方的人真是穷的很。”

程四和元氏也一同上街，那元氏见着方冰冰撇了撇嘴，装作不认识径直走了过去，程四却很有礼貌的朝方冰冰笑了笑。田妈妈见这两人走远，才呸了一声，“什么东西？吃人的还要酸人。”永宁侯徐家还欠程杨的五两银不说，平时吃的穿的还经常过来自家借，还好意思在她们面前摆款。

莫家也是被放到这边的，方冰冰与她虽然不同旗，但是也知莫家的人还算实诚，也不畏长官，说的话倒是能信。见她说完，方冰冰和田妈妈对视一，皆有所思。方冰冰对那莫三媳妇一笑，手里把咸菜拿来，放饼里面包着，算是白送的。

方冰冰麻利儿的包了一个韭菜饼递给那孩，那孩还没拿到手便把嘴凑过去吃，那年轻妇人见孩吃的开心，倒也满足了，牵着孩走了。煜哥儿闻着香味也想吃，方冰冰与田妈妈打趣，“我这才卖了一文钱，上自家又吃了三文钱。”说是这么说，方冰冰可不舍得自家儿馋，她自然把猪饼递给煜哥儿吃，当然给了煜哥儿不能不给耀哥儿，耀哥儿却要吃田妈妈的蒸白糕，还要着咸菜吃。

田妈妈拗不过他，便亲自喂他吃，这两个吃的香，倒是又引了几个闲汉过来，田妈妈便在前面卖，毕竟方冰冰算是年轻妇人，可不像她是个老婆了。方冰冰特地穿的糙的黑棉布袄，发随意挽了个发髻，脸因为怀也有些浮，她也没怎么收拾。这年，收拾的太好了也不好，被那闲汉什么的坏了名声就得不偿失了。

田妈妈虽然是被卖到这边来的，但是她自己生活的地方还算可以，看这儿这些人的打扮，别说是一文钱的韭菜饼了，便是隔一文钱三个馒买的人都少，这里的人一分钱掰成两分钱用，基本是看闹的多，但真正买的少。

方冰冰不解，“这既没人买，又何谓赶集？”

莫三媳妇冷笑，“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先前辽西卫所这集的闹闹的，偏咱们辽东卫所的大老爷们看着也要办，但人家辽西卫所商多，有家资的人比咱们这穷地方好太多了，所以，看着摆的多，买的人却少。”